他不成置信的看着我,腔调都变了,“你想对我做甚么?”他摆脱我的手,指着我说:“你、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你负心,你无情,你薄情,你寡义……”
“两百遍!”
我在屋内来回踱步,不知柳长言何时能醒来。此次的事到处透着蹊跷,我脑筋乱得短长。
“茅草屋?”
“对,在半山腰,就一户人家,只要一个老婆婆,头发斑白。”我顿住,脑筋仿佛抓住了点甚么东西。踌躇了一会儿,我问道:“你说女鬼和定魂珠合二为一,那定魂珠失控,是那女鬼做的?难不成女鬼和那老婆婆有甚么连累,女鬼见着故交,太冲动了节制不住?”
我焦心不已,却又不知要如何压服他。我干脆问道:“公子,那定魂珠能不能让我拿着?”
我踌躇要不要再补一剑,女鬼又不断念往屋外飞去,她此次出了屋门,满身都透露在阳光底下,青烟四起,女鬼凄厉哀嚎,本来凝实的身材有消逝的趋势,竟是要灰飞烟灭的迹象!
我正烦躁,一个动机俄然一闪而过,我停下脚步,愣神。
我坏心一起,双手捧上他的脸颊,调笑道:“长清,本来你也这般貌美。”
柳长言身上的冰霜逐步褪去,我刚停下,就见从他身上腾升一起一道黑烟,黑烟化成女鬼的模样,我拿出青锋剑砍了她一剑,女鬼却不睬我,不管不顾朝屋外飞去。此时白日朗朗,阳光一照她身上,立马冒起一股青烟,女鬼大呼一声,不得不退回屋内。
好不轻易结束这场艰巨的疗伤,我思考很久,拿出定魂珠,轻声道:“喂,你出来,我们筹议个事儿。”
他此时眉梢都是冰霜,脸上满是冰渣子,嘴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我说道:“我帮你驱寒。”
柳长言盘腿坐下,调息了一会儿,朝我笑道:“鄙人无碍。”
他站在灼灼的桃花底下,花瓣落了满身,长身玉立,绝世风华。
到底是要美色还是要矜持呢……我又纠结了。
我往前摸索走了一步,女鬼一顿,满身化成黑烟消逝在原地,随之暴露一颗定魂珠。我把珠子拿起放在手内心,此时定魂珠不再冒寒气,而是微微发烫。
但是定魂珠让柳长言拿走了……我心一横,实在不可我就把定魂珠给盗了又如何,不就是今后都不能看美女了嘛,有甚么了不起的。
我也猎奇了,看着屋子也有些年初了,老妪一小我住在荒郊田野这么多年,实在不平常。
一声清喝打断我的纠结,我循名誉去,瞥见满面通红的柳长言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长清哭丧着脸,“师兄,我错了……不抄一百遍行不可?”
老妪面有喜色,俄然说:“人多有甚么好的!”
老妪面色一滞,说道:“老身没阿谁福分,只要一小我孤零零的过着。”
女鬼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低低垂下,暴露混乱的黑发。双手挡在身前,长指甲低垂着。露在内里的皮肤一团焦黑,还在冒着青烟。她口中收回微微的哭泣声,肩膀不住颤栗,竟似在哭。
我暴露羞怯的笑容,“我又迷路了。”
我有些遗憾,转而问道:“那定魂珠,公子想如何措置?”
我拉住长清问道:“你师兄呢?”
前次瞥见的老妪就坐在院子里,呆呆望着天空,动也不动。我喊道:“大妈。”
老妪把我们请进屋里,还泡茶接待我们。柳长言温声道:“这里只要婆婆一户人家?”
老妪神情一变,俄然笑得很和顺,她说道:“是啊,我在等人。”她举起手,摸着满头的华发,哀戚道:“我等啊等,等得头发都白了,可他如何还不来呢?”眼中泫然欲泣,竟是快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