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沧海带人剿了鲛人的老窝,还害死了明月的婆婆,以是时隔多年后,明月才想杀了他报仇。
我哑然。
我爪子撑住柳长言的手臂,说道:“你看我现在都伤得这么重了,起码让我先养好伤再说吧……”
我悻悻闭嘴,今后缩了一下。
“他、他……”我结巴,“他如何还没走!”连续串的事情轰炸,我都快忘了,本身身后还跟着这么个费事了!
看着族长沉默下去,我算是明白了,她实在就是哄人的!她哄着我去杀了观沧海,但是她连观沧海身上有没有鲛珠都不晓得。
“柳、柳长言?”
我今后退了几步,认命分开。
刚走出水晶屋的门口,我想起来,本身底子没体例分开弱水,还想出来扣问族长能不能派小我送我回岸上,没想到水晶屋的门“啪”的关上了,还差点夹住了我的狐狸鼻子。
我趴在柳长言的肩膀今后望去,发明夜泷正不紧不慢跟在柳长言身后,他瞥见我,眸色一冷。
“那,那我走了。”
我有些懊丧,怏怏趴在他的肩头。
“你、你现在大仇得报了,那你给我许下的信誉也该实现了……”现在提这个有点不刻薄,但是不能为了刻薄丢了性命吧……
走了半日,终究来到玉虚宫的庙门前。柳长言抬脚走了上去,夜泷却拦住他,“放下她。”
吵嘴无常还在那边急得跳脚,瞥见我们上来了,白无常走过来,问道:“小狐狸,里头如何样了?”
柳长言还是没有看我,我一急,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他终究低头了,有些不解的看我。
斯须,族长翻开水晶棺材,她寂静很久,最后把观沧海的心脏塞回他的胸膛。她掏心掏得洁净利落,塞归去的时候却笨手笨脚的,弄了好久,心脏还是没能胜利塞归去。她紧紧攥着那颗心脏,有鲜血又溢出来。
一起恍恍忽惚,等我们回到岸上的时候,我闻声柳长言在急剧的粗喘着气。
柳长言眸中隐含了笑意,悄悄点了点头。
“等你回了青丘,有的是人给你医治,待在尘寰有谁给你疗伤?”
柳长言脸上出现红晕,他悄悄点头,“没事。”
我接过,急道:“小息,你没事吧?”
他低声说道:“今后莫要胡乱咬人,特别是脸上。”
他如何也下来了?
我闷闷答道:“他是我的邻居,来带我回家。”思考一番,我决定向柳长言乞助。
俄然有人在我背后提起我的狐狸身,我愤怒转头,刚想号召来人一爪子就定住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是甚么人?来做甚么?”
“别!”我冲动得差点从柳长言怀里掉下去,“有话好好说,如果长老来了,我必定,我必定……”
定魂珠没反应。我昂首,朝白无常龇牙。平时看他也是个宅心仁厚的好鬼,没想到关头时候竟然这么霸道。
我喜不自禁,当下也顾不得鲛珠上还尽是鲜血,舌头一卷,把鲛珠卷入口中。
不过我现在更体贴另一件事。
等等!
柳长言神采惨白,他轻声说道:“我御不了剑了。”
她跟我唠叨了好久的旧事,我还觉得她对观沧海或多或少还念点旧情,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主张。
我呆住,僵在他怀里。
我急得不晓得说甚么了。
我有些不安,用爪子轻挠了挠他的胸口。
族长大笑,“把他的灵魂勾走了,他还能下地府转世循环,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要把他的灵魂困在这里,永久不得超生!”
我靠近他的耳朵,低低说道:“可我不想回家。”
族长偏头,眼睛泛着寒光,狠狠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