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千剑心中狂骂免子精祖宗十八代。但想他和缘督本是一丘之貉,同为岳嵩卖力,要令他们完整反目,恐怕还真不轻易。是以他不再白搭唇舌,回身面向缘督,把心中所学飞速在脑筋里过一遍,把心一横,就要冒死。
缘督道:“就是这么说,我也正要跟你算算。――小子,我说你不要迟延时候了,也不要痴心妄图有人来帮你,用你新学的高招,跟我比划比划吧。”后一句是对关千剑说的。
缘督嘲笑道:“他想和你联手杀我呢,兔子精大侠。你意下如何?我刚才踢你一脚,想必你还挟恨在心。”
缘督看他现学现卖,竟克劲敌,一方面惊奇不堪,一方面杀机更坚。
缘督见两人在本身的积威下战战兢兢,既感对劲,又觉好笑。他轻视地瞄了两人一眼,道:“甚么出奇的剑法从你们手上使出来,都成了病夫手中的拐杖,软手软脚。哼!”
关千剑看东窗事发,干脆坦白道:“我恰是这个意义。你不听他说吗?要我们切身尝尝,学全了日月五星,是否能打败他;又说教完剑法就杀人。现在我们独一的前程只要联手……”
缘督收剑,瞟了关千剑一眼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剑法。想学,我教给你又打甚么紧?刚才这位‘小兔崽子’说学全这一招便如何如何,哼,戋戋一招三流武功,本座还不放在眼中。我就是要你们切身实验实验。如何样?敢不敢学?”
他玉树临风的身姿,忽地跳在空中,逗留半晌,落下时身躯打横,贴地一转,像风车一样,旋了数圈,飘然立起。这连续串行动举重若轻,真如行云流水。
关千剑心中惊凛:“这剑法由兔子精使出,我犹能回避躲闪,幸运捡回一条性命,若落到这羽士手上,恐怕一剑都接不上,就一命弃世。”
兔子精道:“干甚么?眼睛抽筋?少装模作样,笨就是笨,你觉得装眼病就能袒护你笨得要死的究竟?”
兔子精却又对他充耳不闻,问关千剑道:“你是这个意义?”
关千剑略一沉吟,答道:“朝闻道,昔死可矣!”这本是他用来哄兔子精的话,这时对缘督说出来,自是别成心味。
兔子精看别人学得努力,终不免心痒,假装记性不好,对本身放出的话浑不在乎,老着脸皮跟着比划,忙得不亦乐乎。
缘督一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我的剑喝到你的血时,看你还会不会如许大言不惭?――看好了。”他说着错步,就在地上向前连出七剑,――“这是上三路的七剑,共同腾跃的行动,像如许――”
细看他身上的衣裳,竟没沾一星半点灰尘;而就在这眨眼之间,他已高低分出七剑。
兔子精止住哭声,隔了一会,一扭头道:“我才不跟牛鼻子学!”
但论这七剑的位置,无不是首要穴位,任何一处都足乃至人死命,看来出剑的人还算手包涵了。
这恰是一招完整的‘日月五星’。
他一拳擂在崖壁上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教你,现在我兔子精血本无归,我找谁喊冤去?呜呜呜呜……”
关千剑一愣,过一会才道:“那要看我如果不学,道长肯不肯网开一面了。不过我和道长素昧平生,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何出此言呢?”
缘督道:“嘿,我若奉告你,我教会你以后便要杀你,你还情愿学吗?”
关千剑练到第三遍,缘督耐烦用尽,骂道:“我还觉得你多本事,本来笨得像头驴,要换作是我,早学会了!师父当时教我这招时,只演示一遍,我一句话都没叫他白叟家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