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下地走了两步,罗九川谨慎翼翼地扶着我,脸上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能够跟我的那场手术有关,我下认识地摸向肚子,罗九川也微微细了下眼眸。
邱伯清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沉痛,皱起的两只眼睛下鼓起两个大大的眼袋,愁眉不展的模样看得我心焦。
还没走到1818室门口,我就听到了老太太的哭声:“我们邱家造了甚么孽?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们?如一啊,如一你在天之灵,保佑小沉快点好起来吧……”
走出洗手间后,周季安不见了。
邱伯清深深地看了邱沉一眼,表示我们到病房外谈。
我张了张嘴,内心一阵苦涩。
洗到半途,罗九川跑出去瞧了瞧,捏着鼻子又把拖把抢了畴昔:“我来洗。”
“这件事,你们不消再提了,不会有错的。”邱伯清说话时有一种让人难以质疑的严肃,没有老太太那么咄咄逼人,却更轻易叫民气悦诚服。
罗九川眼里暴露一丝不甘心,但还是认命般窜改方向把我重新往1818室的方向扶。实在我早就有力量了,但是每往1818室多走一步,我的力量就莫名被抽走一点。
邱沉说我非黑即白,对啊,没有了爱我就去恨,跟周季循分离后我就恨过周季安,现在又恨上了邱沉。我仿佛不懂如何放下,老是要通过仇恨来渐渐消磨心底的那份爱。
我远远看着邱沉,心头一阵彷徨。
“罗哥,感谢你。”为了我,他肯放下对邱家的芥蒂而帮手做这类事情,已经是他的一大让步。
我跟罗九川前后点了头,往外走的时候,罗九川还哈腰在我耳边说了句:“他们邱家,我也就喜好如一姐跟邱叔两个。”
她咬牙切齿的恨意,听得我胆战心惊。
白叟家从喉咙口滚出一阵沉痛的哭泣,顺着墙头渐渐往下滑去,他两只眼睛不断地往上翻着,有只手捂着心口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