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清虚子听到答案,面色一缓,点头道:“嗯,倒有些长进,若为师没看错,此女恰是中了蛊,只不过,她不是寄主,寄主另有其人。”
临走前又叮嘱沁瑶在观内好好学本领,不准调皮惹师父活力。
虽说瞿氏佳耦来得不巧,但作为一观之长的清虚子还是临时放下公事,好好地尽了一次地主之谊。
果见师父驱动一张符纸贴到尸身额前,闭目吟诵一番,挥动拂尘,高喝道:“破——”
尸身额前的符纸忽明忽灭,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在与尸身材内的力量斗争,一时候难分胜负,对峙了好半晌,尸身才终究温馨了下来。
待沁瑶讨了井水返来,又命阿寒守住柴房门口,不准闲人擅闯。这句话倒是多余,现现在牡丹阁大家自危,避后院如鬼怪,谁会没事到柴房来。
“为师何时说过巫蛊之术已经绝迹?只不过是好久未曾见到如此暴虐的蛊术罢了。”清虚子将尸身右掌翻过来检察一番,深思半晌,叮咛沁瑶道:“取一碗井水过来。”
清虚子“咦”了一声,挥动拂尘,上前检察梅红的面庞,斯须,叮咛阿寒道:“将她的右臂抬起来我看。”
好不轻易送走了父母,沁瑶便牛皮糖似的缠着清虚子,求师父带她一起去牡丹阁,阿寒也在一旁帮着讨情。
沁瑶头一回见到这等风韵绰约的欢场女子,乍一看只感觉明艳不成方物,走得近了,才发明她眉梢眼角已有了细纹,皮肉也不如远看时光滑饱满。
统统伏贴,清虚子将那盛着井水的碗放至尸身一侧,又咬破手指滴了数滴鲜血至碗内,沁瑶晓得,师父这是要引蛊出洞了。
话音刚落,尸身便痉挛似的扭动起来,双手屈爪成钩,喉咙间收回呜哭泣咽的声响,好不瘆人。
清虚子被两个门徒歪缠得没法,胡子一抖,大手一挥:“走!”
师徒三人来到牡丹阁,阿寒呆头呆脑地便要往门内闯,被清虚子一把拽返来,给他一个爆栗道:“蠢物!这类迎来送往的处所即便闹鬼,也多数不肯四周张扬,你一个羽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恐怕别人不晓得牡丹阁闹鬼么?”说着便轻车熟路地带着阿寒和沁瑶绕到牡丹阁前面的冷巷中,从后门进了馆内。
并无可疑?瞿沁瑶听得悄悄火起,这官府真是昏庸无能,好端真小我一夜之间成了一具干尸,竟连一个像样的说法都不给。
她表示丫环给三人奉茶看座,对清虚子道:“久闻道长大名,本日请道长前来,实是那鬼物闹得太凶,再闹下去,怕是还要出性命。”
一尝到混了清虚子鲜血的井水,金虫旋即涨大了一倍,沁瑶看得悄悄心惊,昂首对清虚子道:“好邪性的蛊虫!师父,这到底是甚么蛊,怎这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