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固然幽深,可贵劈面而来的气味还算新奇,并不陈腐。隧道边沿光滑,墙上乃至另有供人拾阶而下的墙梯,很明显,这隧道并非久不见天日,而是常常有人在此出入。
蔺效听到这天籁般的声音,心神皆荡,来不及松一口气,那蜡烛芯却俄然收回纤细的“瓷——”的一声,燃烧了。
蔺效沿着那块浮土边沿四周摸索一阵,俄然用手固住一块薄板似的东西,往上一提,边见底下暴露一个深不见底的隧道。
诸人听得这声音,今后一看,就见秦征满脸怒容地大步行来。
阿寒大力点头,犹带着鼻音道:“阿瑶前几日出门赴了一趟宴,返来便思疑那案子的凶手住在双燕巷四周,每次巡夜,总会到这四周转一转。”
阿寒紧随厥后。
蔺效心狠恶地跳动起来,便听那人抬高嗓门道:“咦,世子,怎会是你?”
但为何就是找不到她呢?
常嵘等人再无顾忌,长驱直入,直奔后院等处。
常嵘等人见状,不解道:“世子,你掉了甚么东西吗?”
蔺效敏捷跟清虚子对了一眼,再不踌躇,道:“阿瑶多数在隧道,我这就下去找她。”
过了一会,忽见火线离他几步之遥呈现一处转角处,地上靠墙防着一截蜡烛,投射在墙上,落下个倾斜的影子,隧道中的亮光就是从这截蜡烛收回来。
略一沉吟,叮咛阿寒:“拿罗盘出来我看。”
阿寒先是一怔,随即狂喜道:“是阿瑶!是阿瑶在示警!”
常嵘正要答话,魏波领着清虚子和阿寒仓促出去了,“世子,两位道长来了。”
过不一会,一名保护忽在一株参天古树下出声唤道:“世子,此处泥土松动,仿佛底下有暗道。”
他眼睛看着一览无余的花圃,脑筋里模糊闪现一个能够,四下察看一番,俄然蹲下身子,往地上看去。
又问:“魏波去了这好久,为何还未找到清虚子?”
刚走两步,面前仿佛垂垂有了些许亮光,且越往前走越是明朗,仿佛不远处就有照明的物事。
蔺效淡淡看一眼那位神采发黑的保护统领,负手跨过门槛,站于院中,敏捷环顾一圈,“搜——”。
蔺功效剑柄游移着击打脚下空中,头也不抬道:“你们速速找寻一下这园子里可有隧道之类的构造。”
阿寒急声对清虚子和蔺效道:“阿瑶走的时候跟我约好了,若发明不对,立即给我放炊火示警。师父,世子,快,我们快去找阿瑶!”
管事见状,吓到手一抖,不顾看身边那位保护的神采,忙道:“曲解,都是曲解!小的们怎敢迟误诸位将军查案。我们这位保护大哥性子有些莽撞,说话不入耳,但千万不敢有毛病公事的意义,我们侯爷更是向来深明大义,决不至于包庇贼匪,诸位将军莫跟我们计算,快快请进。”战战兢兢将大门翻开,请蔺效等人入内。
蔺效神采微变,略一沉吟,对魏波道:“靖海侯府旁另有一处荒废的宅子,你们速带人前去察看,如有发明,当即返来禀复。”
“这、这是要做甚么?”秦媛声音忍不住地发颤,惊骇地紧抓住身边乳娘的手。
说毕,把身上的雪青色斓袍下摆系在腰间,持了剑,顺着墙梯下到隧道。
清虚子紧紧皱着眉:“若方才有邪物在此处出没,罗盘如何都会示警,断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动静。”
常嵘等人敏捷找寻一圈,一处角落都式微下,确切没有沁瑶的踪迹。
内里乌黑一片,看不清就里,
清虚子恍然大悟,拉着阿寒一起,也忙蹲下身子用拂尘柄找寻起来。
阿寒依言行事,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事,蔺效见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圆形罗盘,上面烙印着些道家符箓,当中一枚细细铁针,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