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常嵘带着魏波等人将还在昏倒的谭王二人顺原路抬回溪边的帐篷,少女似有所感,想了想,将荷包中的小药瓶又取出来,倒出两粒交给蔺效。

蔺效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娘子看着豁达开朗,行事又恁般果断,没想到竟是个小财迷。

沉吟了一会,他开口道:“昨晚那蛇妖引我们下山,好不轻易走到那块大石处时,明显路在面前,却如何也绕不畴昔,但是小娘子使了甚么手腕?”

贰内心暗笑,面上做出慎重的神采,道:“多谢…小娘子。这药丸这般贵重,昨夜已得了两粒,怎好再要小娘子白送,千万不成。”说着便表示身边的那名侍从取出货币,要递与少女。

她见蔺效黑了也瘦了,不由有些心疼,忙上前施礼道:“小郎君总算返来了!这些日子来回驰驱,没少刻苦吧。”声音都有些发涩。

少女闻言,昂首环顾四周道:“你碰到的多数是被蛇妖害死的村民的游魂,因死得冤枉,缠绵人间,舍不得去投胎。现在蛇妖已除,我方才又给们做了场超度法事,想来他们很快便能放下执念,重入六道循环了。”

这孩子,老是报喜不报忧,温姑慈爱地叹口气,缴了帕子替蔺效净面,又将早已沏好的茶递与蔺效道:“这些日子在内里顾不上吃些好东西,乳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酥蜜饼,晚膳前先吃几块垫垫肚子。”

澜王府的吴总管早早就获得了动静,在门口候着。

烟波馆是澜王府一处四周环水的水榭,湖中种满荷花,每到隆冬,满湖都是冲天的荷叶和粉莹莹的荷花,推开窗子赏景,再是高雅不过。只是眼下倒是初春,湖中别说荷花,连根枯枝都没有。

少女未发觉蔺效如有所思的目光,只猎奇地看着蔺效腰间的宝剑道:“公子,敢问你宝剑是甚么来源,竟这般了得。”

蔺效想了想,道:“昨晚在溪边喝酒时,曾不谨慎碰触到那羽士的左手,那只手寒凉如冰,一丝儿热气都没有,身上又模糊披发腥臭之气,我便对那羽士起了狐疑。”

回长安的路上,常嵘问蔺效:“郎君是如何得知那羽士是妖孽的?”

“可不是。”少女接话道:“半月前我随师父路过此地,我师父见此山妖气冲天,便猜到山中多数有大邪祟,但当时他忙于对于别的妖物,得空来一探究竟,这几日想起此事,总感觉放心不下,便让我带了我们观里的镇观之宝来探探真假。”

温姑放下心来,替蔺效理着衣衿,叹道:“你们走的这些日子,乳娘早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总担忧你们路上碰到甚么伤害,本日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你们若再没动静,乳娘就得去大隐寺拜菩萨去了。”

之前她看蔺效虽服饰素净,但气度崇高、辞吐不俗,身边又带着一群技艺高强的侍从,便模糊猜到了蔺效恐不是平常百姓,现在看来,还不是普通的繁华。

常嵘想起蔺效小时候便嗅觉灵敏,又素爱干净,半点肮脏之气都不能忍的,能闻到羽士身上的怪味一点也不奇特。

“你还记得谭王二人出事时,是谁最后一个呈现?又是谁说了一句:‘是那位姓谭的大人’?”蔺效皱眉道。

常嵘说着,颇感忸捏,那羽士想来毕竟是妖孽,固然扮作人形,还是暴露了很多马脚,可这些细节都被粗枝大叶的本身给忽视了。

蔺效换好衣裳,对常嵘说道:“一会你亲身给卢国公府的三郎送个信,说我回长安了,早晨去他府上找他。”

见蔺效脸上有些欣然之色,他生恐小郎君还要究查那女子的行迹,忙转移话题道:“已将谭启和王行之安设在帐篷里,但山中寒凉,恐怕不宜久留,郎君,要不要我下山雇几辆马车上来,将谭王二人安设在车上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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