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瑶大喜,忙要一鼓作气引了火龙去对于玉尸,忽觉地底传来一阵狠恶的地动,仿佛甚么巨物要破土而出,她被颠簸得身子不稳,几乎颠仆在地,好不轻易稳住身形,昂首一看,却见面前底子不是甚么东侧殿,而是一座金碧光辉的金鸾宝殿。
老道顾忌地看一眼天子,连连点头道:“贫道卜不出那女子究竟是谁,只知她与佛门有缘,乃天煞孤星转世,现在偏安一隅,却因命带孤煞,影响了天象。若此女不除,恐于皇后的子嗣有碍。”
“是呵。”女子笑着点头,“为了你的皇位而死,我也是才晓得,本来一个男人的江山能不能坐稳,全由一个女人来决定!”
蔺效正持剑刺入玉像胸前,鬓间不竭有汗水滚落,似是刺得极其艰巨,玉像脸上似笑非笑,冷冷看着蔺效。
百官一阵此起彼伏的道贺声。
沁瑶见状,精力一振,忙驱动火龙一起烧向众僧身后的小鬼,火龙一口一个,将那些小鬼全部吞下,一圈下来,龙身都仿佛变亮了很多。
玉尸眸光微微流转,生硬的脖子俄然往旁一歪,仿佛木偶转动枢纽,嘎吱嘎吱一声怪响,就见众小鬼齐齐伸出双臂,扼住众僧的脖颈。
众臣附议。
清虚子只觉劈面变幻出一只惨白的女人手臂,直向他面门抓来。
天子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本身血肉恍惚的胸膛,认识仿佛已经凝固,久久未能抬开端来。
终究天子怠倦地挥了挥手,道:“任凭你们安排罢。”似是因根底不稳,不肯拂逆朝中的肱股之臣的志愿。
天子惊乍的不敢转动,好半天赋艰巨道:“你……你不是已死了么?”
过不一会,有人出列,倒是个年逾古稀的老道,白发童颜,很有些仙风道骨,他一甩拂尘,朗声奏道:“皇上初登皇位不久,皇后娘娘便有了身孕,恰是大吉之兆,信赖帝后今后定会同心同德,为我大“汤”江山连绵子嗣,福泽不断。只是前日贫道夜观天象,发明江南处有一天煞孤星,有扰乱江山之虞,贫道心惊之下,连夜卜卦,却发明本地有一女子与星象暗合,恰是个百年孤煞之象。”
天子坐于龙椅上,脸上一阵淡然,看不出心中所想,任凭众臣七嘴八舌会商个热烈,始终未发一言。
沁瑶内心愈发迷惑,这老道所说与佛门有缘的女子,莫不是指的是玉尸未死时那位绝色女尼,看这景象,女尼多数还死守在天子走前给她安设的江南宅子里,日日盼望着皇子即位后能接她团聚,她恐怕如何也想不到,就在千里以外的长安,她心心念念的这个男人,正任由群臣会商如何对于她这“天煞孤星”。
因她附身此人的官阶不低,隔得并不远,一眼便瞥见龙椅上阿谁男人生得漂亮矗立,是个极少见的美女人,只不知为何,眉眼间与蔺效有几分类似。
那几个年青和尚听到这声佛号,直如醍醐灌顶,忙定住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说着垂眸看着脚下已无气味的天子道:“既然你爱极了这把龙椅,我怎能让你称心如愿。不如你的天下我来替你坐坐,你的子民我来祸害祸害,不然如何坐实我这天煞孤星之名。”
众僧紧闭双目,只顾持经颂咒,恍若未觉,可有几个年纪轻些的,到底定力差些,瞥见小鬼的形貌,吓得不敢转动,神采一阵一阵发白,身子也忍不住颤栗起来。
她屈爪向前,俄然透过天子明黄色的龙袍,直直抓入他的胸膛,过不一会,缓缓收回击臂,就见她手中握着一个仍在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