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怕疼的人,最后倒是那样死去的,她常常想起来就肉痛得滴血。
以是二哥扯谎,是为了回避去窑场。
田秉撇撇嘴:“我就是昨天下午去其他处所逛了逛罢了,运气不好,被抓住了。”
田幼薇讪讪的,还是不肯罢手:“我也晓得错的,阿爹,别打二哥好不好?我舍不得。”
难怪她爹这么活力呢!搁她也气。
“高!实在是高!”田秉朝田幼薇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为兄甘拜下风!恭喜你,你很快就要离开苦海了。”
公然田父的肝火刹时矮了一截:“你真晓得错了?”
田父被这对活宝后代气得哭笑不得:“你二哥晓得错了,你就不晓得?你本身难保,还敢替他讨情?”
舍不得打女儿,一定舍不得打儿子,玉不琢不成器,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氏抬眼看着她,神情有些古怪。
她舍不得叫他难过悲伤。
“胡说八道!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田父踌躇不决地瞅瞅女儿又抓抓胡子。想要叫她起来,又担忧会纵坏她,干脆板着脸转过身去喝茶,来个眼不见为净。
“还不跪下?”田父拔大声音,痛心疾首:“你们兄妹被我惯坏了,长这么大,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们气死我了……”
田幼薇持续道:“真的,不然白徒弟能饶得了我吗?他毕竟是技艺高强的高人啊!”
田幼薇赶紧跪下,很爽利地大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阿爹饶命啊!”
就听一声咳嗽,田父变戏法似地在窗后探出身来,指着她严肃隧道:“出去!”
“爹,您别活力。”她朝田父走去,紧紧搀着他的胳膊:“女儿不想要您气坏身材。”
田秉鄙夷她:“认错倒是真快。”
难怪谢氏和高婆子这么早就坐在桂花树下做针线活呢!本来是为了给田秉留面子!
二人闻声转头,刚好对上田父阴沉沉的目光:“田秉,我让你动了吗?”
田秉转头瞟她一眼,声音低不成闻:“嗯。天不亮就跪着了,你真能睡,你是猪啊!”
真是又气又悲伤,还没面子。
田幼薇也忙着上前抱住田父的胳膊,用力挂着:“爹,二哥晓得错了,他真的晓得错了!”
“你为甚么挨罚?”田幼薇偷看田父,田父的脸黑如锅底,有越来越冒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