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芷一愣,心道我甚么时候说要打断他的狗腿了?真是编瞎话不打草稿,我还没有那么短长吧。
秃顶抬手又要来抽黄毛的耳光,瞥见他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叹口气放下了手,道:
黄毛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嘴里的牙齿飞出来好几颗,又吃惊又委曲,捂着腮帮子哭着叫道:“大哥……?”
秃顶又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比刚才的力度还大:“放屁,你没惹事儿,两位前辈如何会经验你?!”
俄然那老迈一回身,力道实足地一个耳光抽在黄毛脸上,啪地一声,响得惊天动地:“你小子找死啊,的确有眼无珠!”
黄毛小跑着凑了过来,一指树荫下的两个乞丐:“老迈,就是他们,两个叫花子!”
“天下第一大帮,不是我们能够获咎起的。无极门那么放肆,但现在全部塔山乃至西江,都看不到一小我影,传闻就是丐帮在找他们的茬。我这条混江龙啊,在人家眼里,就是一条蚯蚓,晓得不?今后别归去了,阿谁小乞丐的眼神都能吃人,是个狠角色,说不定他哪天表情不爽,就能废了你。”
堂上……前辈?我有那么老吗?何青芷又好气又好笑,又很诧异于两个乞丐的手腕和身份。她从楼上阳台探出头来,冲着楼下喊道:“不要赔罪了,但是我今后不想再看到你。”
秃顶混江龙开着车转过两条街,选了一个僻静处,停下车来。部下的摩托车,都围了上来。
“老迈来了!”另一个地痞用手一指火线的马路,一辆玄色的轿车,正不紧不慢地开了过来。
“堂上前辈……,我瞎了狗眼,您别见怪,我给您叩首了……”在秃顶的泰山压顶之下,黄毛不得不平服,当真磕了三个头,碰地有声。
“别看他们不幸兮兮的模样,很短长很放肆啊。弟兄们上,砍了再说!”黄毛人多胆壮,气势汹汹。
黄毛固然不明就里,内心委曲的要死,但是老迈的话他还不敢不听。当时也学着混江龙王彪的模样,哈腰还礼。秃顶混江龙却抬脚踹在他的腿弯上,喝道:“跪下,叩首!”
“黄毛,谁欺负你了?”秃顶老迈抬眼看天,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不成一世。
楼下这一出戏,把何青芷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觉身在梦里。这两个叫花子甚么来头,竟然让这个一脸横肉的甚么老迈,都恭恭敬敬战战兢兢?
轿车很放肆地停在路中间,有小弟上前拉开车门,一个戴着墨镜的秃顶大汉,走下车来。
但是这些人走到长幼乞丐身前,却都不由地一愣,停止了下一步的行动。一个家伙转头看着黄毛,皱眉说道:“喂,哥们,你叫我们来欺负一个孩子和一个老头?”
秃顶带着黄毛,又走到长幼乞丐面前哈腰行了一礼。少年乞丐摆摆手:“滚吧!下次再有不长眼的,那双眼,也就不要留在眼窝子里了。”
“是,是!”混江龙王彪擦了一把汗,一回身提起黄毛的衣领,“说,你个杂碎又惹了甚么事了?老子迟早被你害死!”
秃顶看着何青芷院门两边的,和门头上那两根小棒构成的图案,俄然又是一巴掌抽在黄毛嘴上:“妈的,你越来越不知死活了!走,跟老子一起去赔罪。”
“大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塔山县城,我不晓得谁比我们权势更大?”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弟走了过来,给秃顶敬了一支烟。
“大哥,我听你的……”黄毛完整焉了,唯唯诺诺。
“甚么?叫花子?!”那老迈仿佛吃了一惊,摘了墨镜,上前两步,细心地打量着树荫下的两个乞丐。
十几辆摩托车冲到楼下的马路上,两边分开,整整齐齐地停在路边。车上的骑手都跳下车来,腰间抽出砍刀,朝着长幼乞丐围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