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对他暴露那般的讨厌了。
除了舒柒佰,公然还是有女人能给他生孩子,或者说舒柒佰的孩子,南宫展宸也不见很多在乎。
方才的宣泄不但没有获得纾解,反而让南宫展宸内心感觉更加憋闷,看她又是这般神采,南宫展宸心头恶念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所仅存的那一点点暖和回想,现在在那低吼与娇吟中一点一点的崩塌崩溃,最后只剩下如华清宫普通的废墟一片。
明德走出去:“皇上。”
穆琅嬛冷不防被这一拉一推的,内心愤怒不已,却又不能行动,只能将这化作恨意记在内心。
只是不知那位宫女竟是这般挑逗皇上的心,皇上却又为何总不肯给些名分,反倒叫她跟着傅昭仪受累。
穆琅嬛低眉扎眼的站在一旁,看不清情感,只是下巴紧绷,想必眼中已然尽是冰冷。
本来傅茵茵那样尖细的声音在床上,也能这般的柔媚委宛;本来床底之间的竟是能有那般花腔;本来他也能如同急色的男人一样低吼;本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是真的……
门外早就候着的宫女们端了热水和洗漱东西出去,再有嬷嬷等在一旁,出来便候在床边恭敬的扣问:“皇上,可留?”
但不管证据是否真的存在,她都不信赖忠心耿耿的舒丞相,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天子错判也好,是有奸臣谗谄也好,她都要一一的查明,将那奸佞之人绳之以法,方能还她舒家一门灵魂的安息。
想也晓得那是谁的佳构,部下粗粝的手感让南宫展宸刹时回神,又丢一样的将她推开。
屋内宫人见机的退了出去,穆琅嬛实在不防南宫展宸竟是会这般,眸子中流暴露几丝错愕,很快又规复安静。只是手上拿下来的明黄色睡袍上,却感染上了指尖鲜红的血液,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普通肆意绽放,妖娆而又哀思。
南宫展宸冷峻的脸上面无神采,看似漂渺的眸光扫了那嬷嬷一眼,倒是落在她中间的穆琅嬛身上。
慌乱的将睡袍抖开披在他身上,快速退后两步拉开间隔,再也不肯意碰他一下。那双眸子内里闪动着的嫌弃讨厌,南宫展宸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展宸,我们再也没有爱了,再没有暖和……剩下的,只要灭门之仇、夺子之恨!
南宫展宸,你竟是这般暴虐心机!
她晚了一步,便不知到底该不该出去。踟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却已经起家。
影象中她的眼神一向都是和顺似水,即便是触怒了她,也是娇嗔倔强,那里会有这般的讨厌……
拽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弛开来,他到底在等候甚么呢?想让她有些甚么反应呢?冲上来占有他还是对傅茵茵表示出敌意?
手上捧着傅茵茵和南宫展宸的衣袍,手指倒是嵌进了肉内里的,绽放的皮肉排泄鲜血来,将全部指甲染上妖艳的红色,好像最素净的丹寇。
他身上是一层薄薄的汗水,均匀的身材看不出一丝的赘肉,闪动着的汗水仿佛都在引诱聘请。
这一头南宫展宸已然穿好了衣物,转头见着明德谨慎的神采,一边往外走一边嫌弃的抱怨:“随便收着就随便些,还真当个黄金来捡了?”
当年她舒家一门忠烈,莫名染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底子有力辩论便被满门抄斩,舒家一百多人丁,老长幼少的鲜血染红门庭,这些泣血的仇恨,又如何能被那漂渺的情情爱爱所蒙蔽袒护!
温馨的在二门上候着,只一个屏风之隔,床上的低笑和喘气穆琅嬛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恨,一点一点的在心上滋长,眼中的猖獗和恨意已经满盈,却只能极力的压抑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