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唐玄伊完整看清桌上阿谁图形的一刹，不但是他，就连身边的统统人全数都沉默了。
站在牢房外的王君平赶快出去，“大理！”
“灵鬼……”唐玄伊喃喃道出二字，握紧的手，骨节发了白。
……
沈念七浑身一颤，眼神飘了几下，“啊……甚么，甚么蚂蚁？”
唐玄伊十指滑入发间，像是方才经历了一场大难一样，惊魂不决。
救我，救救我！！
长安城，雨夜将至。
雷声、风声、吼怒声在窗外猖獗窜动，柳树枝条在窗外乱舞，在夜月的倒映下，像极了乘机而动的毒蛇。
唐玄伊眯住眸子，静看那些已经不再转动的蚂蚁，以及摆出的奇特图形，“这是道林自缢前所写画的东西，墨汁透过了宣纸，苦涩味渗入在桌上，肉眼难见，但它们却可灵敏发觉。”唐玄伊声音一沉，接道，“有人拿走了道林画图的纸，却没推测渗下了图。”
但翻看了每一张，满是一片空缺。
垂垂的，这些蚂蚁拼集出了一个独特的形状。
唐玄伊又拿起了羊毫，羊毫的尖端感染了墨迹，最头位置微弯，像是被水顺过、又被定格的发丝。
牢外暴风高文，吼怒着，仿佛要囊括全部长安。
“蜜汁？”唐玄伊右眉微挑，指腹又轻抚过黏腻之处，眸子一闪，转头便对沈念七说道，“沈博士，把你养的那些蚂蚁拿来。”
他再度吐息，待稍稍沉着了，才筹办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画纸。
俄然有甚么味道飘入她的鼻息，念七定了定，又寻着那味道一起而去，终究停在结案上。
“是这个角度……”念七喃语，脑海里也一样闪现了道林死前的最后一幕。
唐玄伊先默记了一下位置，然后拿起砚台。上面墨迹已经干枯，一层碎裂的墨膜附着其上，跟着拿起的行动，乃至会有残余下落。
此时，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沈念七身上，王君平与秦卫羽似笑非笑。人间之事，若要瞒过唐大理的眼睛，那还真是得下一番工夫。
唐玄伊将墨壶递给王君平，“这是大理寺的墨吗？为何是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