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呃地一下刹住音,满室都还回旋着他那“啊——啊——”的覆信,“父亲,祖母气病昏倒了,家里请了大夫,您快回府去看祖母一眼啊。”
“找到啦,找到啦!”
世人惊奇地窃保私语。
没等雅座中几人回神,顾锦一头扑到人面前,“我的——阿谁——父亲——啊——啊——”抬手撩起对方衣袖狠狠擤了把鼻涕,“你可让儿子好找啊——”
“快去禀告主子,怀恩伯找到啦!”
大管家顿足,顾锦一出板壁胡同直接分了几路,这中间另有其他府上的人,他该如何是好?他只好回身再回内院向老夫人和二夫人禀告。
顾老夫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来人,去将至公子给我找返来!不肯返来,拖也拖返来!”
顾锦一家家店扣问,终究,在皇城大街的五味茶社,店小二传闻找怀恩伯,点头说,“伯爷一早就来我们这儿喝茶啦,正在楼上雅座呢。”
小二看着顾至公子和身后那一群双眼发亮的人,莫非怀恩伯欠了一屁股债?出门喝个茶,都有这么多人怕他跑了?他暗自决定要提示自家掌柜,转头怀恩伯府记的账,得快点去结账,免得怀恩伯没钱认账。
身边服侍的下人,一脸惊诧,自家主子风采翩翩,头一次如此失态,只怕内里那人要惨了。他也不敢瞒着,探头往内里看。
大管家踌躇了一下,“二夫人,伯爷去那里了?”
说着抬手去摸桌上的茶壶。
顾锦想到顾如画说的动静,用力捏了下拳头,脸上含笑向小二表示,抬脚就往茶馆里跑去,人刚踩到台阶,嘴里已经大喊一声,“父亲——”
大管家带人急仓促追出来时,顾锦已经走出半壁胡同,往其他处所找人了。
“他说的是哪个邓尚书?”
“人在这儿。”
钱氏一听顾锦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再一听他竟然还要去皇城找人,神采发白,“别管至公子了,快去找伯爷。”
这一壶水固然不至于烫伤人,但是那茶壶是实打实的紫沙壶,一壶砸下来,邓尚书脑袋嗡地一下懵了。
第二间雅座里,顾显正请邓尚书入坐,听到那声哭嚎,就感觉这声音如何有点耳熟呢?
怀恩伯府,钱氏正和老夫人商讨如何接待郑氏,没比及郑氏上门,就听到了李嬷嬷听来的至公子满城找爹的动静。
别人还未入坐,就想回身拉开门看看内里是谁,头刚转了一半,顾锦哐一下就推开了雅座门,那门咚一下,直接撞到了顾显脸上,顾显痛得“啊”了一声,一个踉跄,人直接跌坐回了椅子上。
“父亲——父亲——你就算要为祖母出气,也不该亲身脱手啊。”顾锦扶起顾显,抬起衣袖帮他擦脸,袖子一抹,顾显半脸血就变成了满脸血,“我的——父亲——啊——”
大街上一家家茶馆酒坊林立,都城中着名的茶馆酒坊,几近都在这儿了。各家老爷闲来无事,都喜好来这里喝茶用饭,顾显也是这条大街的常客。
“这可……这可如何办啊?”钱氏六神无主,只感觉这事要被顾锦闹大。
顾锦一看顾显那半张脸上都有血,人噌地一下起家,手中茶壶吧嗒一下落到邓尚书脑袋上。
顾锦咳了一声,问小二,“家父是单独喝茶?”
“真的找到了?”
这里是都城中最热烈的处所之一,六部衙门各处官吏高低衙,几近都会从皇城大街颠末。
顾显刚才被门撞的那一下,直接撞了鼻子,他鼻子酸痛,抬手一抹,就看到手上一手的血。
“老夫人气病了,伯爷在跟人家喝茶?”
“至公子去那里了?”大管家急得问顾家几个门房。
“本来是在茶馆啊,真是好找。”
那几个门房刚才也在听热烈,听到大管家这一问,细心一想,“至公子怕担搁工夫,让安然陪着安国公府的管事往樟树胡同去探听了,另有往皇城那边去的,至公子本身不晓得往哪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