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就奉告父亲吧。”顾如画挽起姚氏的胳膊,“邓夫人是来退亲的!”
“如何能退亲呢?我这就去找邓尚书……”顾显来不及细思,急着要挽回这门婚事。
郑氏听着这两人说话,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是啊,邓夫人上门来与我mm退亲,我跟她去取庚帖。”顾锦大喇喇说了一句。
莫非是因为早上顾锦失礼,邓通才想退亲?
郑氏傻眼了,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她故意转圜在姚氏母子面前也丢不了这脸,只恨刚才图一时嘴快。
“邓夫人既然要退亲,那就将庚帖退返来,可别一回府就忘了。贺嬷嬷,送客!”顾如画看到小蛮在院外焦急地向本身打手势,直接赶人,“邓夫人可别赖在我家不肯走!”
“父亲,邓夫人走了。”顾如画看顾显进门甚么人都没问,就先问了这句,应了一句。
两人刚到二门,碰到了隔壁明国公府来探病的管事嬷嬷,那嬷嬷看到顾锦,行了一礼,“我家夫人传闻顾老夫人昏迷,派奴婢来问候。至公子这是要出门?”
她身为吏部尚书府的当家夫人,平日出门都是被人捧着的,顾锦接二连三表示邓子玉上赶着攀附,她再顾不上摆出长辈的架式,嘲笑了一声,“既然顾家看不上我们家,退亲倒也不是不可,就怕到时顾伯爷不肯。”
郑氏被顾锦指着鼻子骂,她之前本就嫌弃怀恩伯府破事多,顾锦还口口声声说自家儿子攀附,气怒之下,为了面子,脱口而出说邓子玉还不想娶。
“如何会?早上我见邓尚书时还好好的,他们较着是要攀亲……”顾显脱口而出呢喃了一句。
邓家与顾家如果退亲,一时之间上哪儿再为子玉说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等邓子玉与瑶琴的事越传越广,京中各家传闻了这事,哪家美意义与邓家攀亲?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邓子玉再不好,在郑氏内心也是文采过人的少年豪杰。
“本来父亲内心,我一无是处啊!”顾如画嘲笑了一声,“以是,你筹算为我去求一求邓家,让邓家不要退亲,是吗?”
刚才连续串的话,姚氏回不过神,但是郑氏最后一句话,她也是听到了,看顾如画委曲哭诉,心中也生了怒意。
“你……小小年纪,牙尖嘴利!哼!”郑氏看顾如画那与顾锦如出一辙的调侃笑容,一甩袍袖,真的回身就走。
“天然不能退亲!”顾显回了一句,看姚氏神情有些不对,才想起本身说话说急了,当着顾如画和顾锦的面,他不能拉着姚氏,放柔了眉眼,温声说道,“夫人,我与你一样也气恼邓子玉做下的荒唐事。只是,你想想,那邓子玉本年十八岁,已经中了举人,邓尚书现在不惑之年,吏部尚书官高权重,将来封阁拜相也是能够的。要不是父亲身幼为画儿定下婚事,吏部尚书府二公子的婚事,京中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
“画儿!退亲,我们退亲!”姚氏一听这话,吓得一叠声说道。
“画儿天然也不差。只是她自幼娇惯,性子不如如慧贤淑,才艺又不如如玥……”
那管事嬷嬷看顾锦一脸笑意,贺嬷嬷也是满脸喜气,张口说了句“恭喜二女人”。
“放心吧!”顾锦抬脚根在郑氏身后,贺嬷嬷带人在前带路,很快就将郑氏送到二门。
她前脚刚走,后脚不过半晌,顾显赶到了瑾华院,一看姚氏母女两个站在院子里,摆布一看,“邓夫人呢?”
“本来邓公子娶是如此委曲?”顾如画从西配房迈步而出,看向姚氏,“母亲,您可听到了?本来邓子玉压根不想攀亲,他们上门,是要拿我这婚事当遮羞布!母亲,您听到了?”
那管事嬷嬷话一出口,看郑氏神采变了,才反应过来刚才顾锦说的是退亲不是提亲,这……只怪顾至公子笑得太欢畅,她下认识就觉得是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