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好些了吗？母亲，您看看祖母的神采，这是好些了，还是不好了啊？”
“好了！”顾老夫人终究受不了喝了一声，“你莫非要替我做主了？”
顾老夫人和钱氏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说话。
“老夫人身材不适，脾气才不好，可不是冲你的。这么几个孙女里，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你了。姑母，您说是吧？”
“姑母，您消消气，您可不能起火啊。”钱氏赶紧伸手替顾老夫人揉胸口。
顾老夫人要骂的话，一下噎在了喉咙口。
他早就看松鹤堂这些人不扎眼了，昔日一个个给母亲神采看，被祖母纵得忘了尊卑高低。二妹都发怒了，他得给二妹撑腰，不能弱了气势！
门内顾老夫人正侧躺在美人榻上，侄女钱氏坐在一边。
顾老夫人感觉这是侄女与本身靠近，一听就是娘家人，也乐意不让她改口。
门外姚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正想下跪请罪，顾如画却拉了姚氏上前两步，走进厅中，没等顾老夫人开口，她已经扑了畴昔，“祖母，您如何样啊？祖母，您可不要吓我们，来人，大夫呢？还不快去请大夫？”
“祖母身材不适的事，派人去说了吗？三妹如何也不在……”
“祖母……”顾如画泫然欲泣，“孙女只是担忧您啊，我晓得您一贯不喜好我，喜好二哥、三妹……”
她猜疑地看了顾如画几眼，只感觉本日的顾如画仿佛换了小我一样。昔日她受了委曲闹一场也是有的，但是闹的那些来由，说出去只会让人笑她没端方。可本日她发怒骂人，字字句句都出于孝道。
“婶娘，莫非我的话不对？对了，二哥和三郎呢？”
论家礼，顾显兼祧两房，顾老夫人是顾家二房的老夫人，姚氏倒是顾家长房怀恩伯府的媳妇，要叫真姚氏都不能叫顾老夫人“母亲”，而应当叫她“婶娘”，谁家婶娘这么威风，让侄媳妇说跪就跪的？
现在，顾如画挑理，说祖母病了他们几个竟然不在，有刚才提到的南安伯府的例子在，钱氏恐怕顾如画要说二郎他们不孝，赶紧拦住话头。
世人头一次发明二女人是个厚脸皮，老夫人这话是嘉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