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环见南卿希正厉色正言地坐在西次间的床上,就屏气凛容地跪倒在南卿希跟前,南卿希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免长叹了一声,开口问道:“香是你点的?”
南卿希气喘吁吁的仿佛就要脱气了一样,吓得三人神采惨白,红笺率先平静下来喊了几个稳妥的妈妈进屋来。
南卿希只感觉头疼,一想起人参和藜芦又是一身盗汗,便抚额道:“芊儿,别的你不消管,你且奉告我,你缘何识得香料的?”
芊儿抬眼看了绿萝一眼,必定地又道:“不,我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
南卿希神采微缓,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屋子里另有剩下的香料?”
目睹着南卿希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绿萝也不容她多说就要拉着出去,小丫环俄然一个激灵,拽住了绿萝的衣角,泣道:“姐姐别把我送去教引嬷嬷那边,求姐姐了。”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我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芊儿叹着气,半晌方才说道:“方才我出去时,闻到了堂屋里的香味似有不对之处,仿佛是香料当中混着很重分量的藜芦,不过也许是我闻错了。”
芊儿便道:“我被卖进府之前,家里原是做香料买卖的,我从小便活在香料堆里,虽说有些罕见香料也不必然能识得明白,但是余的倒还是能辨得一二的。”
那小丫环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因是女人用的香,不敢怠慢,都好生生的搁在柜子里锁着,恐怕有个万一。”
南卿希见她说的慎重,知有蹊跷,神采一凛,道:“除了本日的,都一日不缺的用着呢,但是有甚么不当的处所?”
红笺和绿萝只觉这个殷嬷嬷来得俄然,但南卿希晓得祖母的亲信殷嬷嬷深夜前来,必定不会有甚么功德,她心早已冷了,淡淡地喊道:“请妈妈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说话!”
南卿希传闻,一怔,细心打量了芊儿好久,喃喃问道:“绿萝,这些日子是谁点的香?”
那小丫环茫然不知,只应了,“是我每日时候盯着,不敢等香灭了就续上的。”
绿萝听了此话便看了看南卿希,南卿希冲她微微点头表示,绿萝就带着芊儿一同出去了。
那小丫环抬眼瞧着南卿希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迹,神采惨白得近乎如纸,也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已被红笺喊来的婆子带了下去。
绿萝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霂州,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玉亲身管着的。”
红笺就替南卿希喊了绿萝出去,自出去守门,绿萝便向那小丫环要了钥匙亲身去取那剩下的香料来。没两盏茶的工夫,绿萝就就又折了返来,两手空空的,神采也不大好,只回了句,“柜子里甚么也没有。”
南卿希听了此话急怒交集,刚顺了的气味又变得混乱不堪,正欲开口说话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到猩红的洋毯上,绿萝、红笺、蔻儿三人都大惊不已,赶到近前,蔻儿更是立即就跪倒在她跟前,口里直称着错。
本来红笺是因晓得芊儿夙来晓得人参,方才招她出去的。
蔻儿抬高了声音忙说道:“女人才回霓州,我们府里又新添了很多丫环妈妈,就连我,到现在也没认得几个,况前些日子又是上元节,府里上高低下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