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这边问起宁波府王老板的环境。
路上,吴老爷给他讲临安城的名胜古迹和一些奇闻趣事,此中就提到了裴家的那株老梅树:“……老一辈人说和昭明寺的那棵悟道松是一道的,不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是我们临安城最陈腐的两棵树了,但说不清是真是假。“
吴老爷和郁文只听了个半懂。
他想起屏风前面一绿一白的裙裾。
江潮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道:“两位兄长可算是救了我一命。”
难怪郁远欲言又止,难怪大伯母来家里借布……
她眼眶一湿,端起酒杯就要敬相氏。
郁老爷是会寻个借口把他赶出去呢?还是会如他等候般地收留他几天呢?
陈氏这才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傻瓜,你顿时要做姑姑了。”
相氏闻言,却乞助般地望向王氏。
吴太太也晓得入股失利的事,之前一向没有机遇和陈氏聚一聚,此时不免拉了陈氏的手提及这件事来:“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何况这家业本来就是他们男人挣下来的,挣钱的时候我们跟着笑呵呵的,这赔了银子,他们内心也难过,就更不能说风凉话了。我觉得只要我是如许的,没想到弟妹比我心更宽,还请我们家来吃螃蟹,我敬弟妹一杯。”说完,端了面前的金华酒。
谁都晓得海上买卖不好做,可如果能杀出一条路来,今后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几年就能跻身富豪之列,今后的事就好办了。
江潮长长地吁了口气。
陈氏大惊失容,望着郁棠道:“这,这如何办?”
王氏眼角眉梢都弥漫着高兴,道:“多谢吴太太了,只是我这儿媳妇这些日子要重视饮食,螃蟹性寒,不敢吃。比及了来岁的这个时候,我请大师吃螃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