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音流环顾摆布：“既然你们诚恳诚意地请教……”
上澄和尚道：“若你哥哥去，众生皆活，你哥哥不去，众生皆死呢？”
两位部首看罢函件，迦楼罗部部首嘲笑一声，刻薄道：“如何，佛国肯用无智来互换雪海佛心？这不会是佛国的第二次诈，想将雪海佛心也骗去吧？”
龙部部首沉声道：“好，原西楼公然字字珠玑！这一回就请原西楼在密宗暂留数日，直到互换结束吧！”
龙部部首：“原西楼谈笑了。”
这代表一种慈悲的淡然，也代表一种划一的刻毒。
他闭上眼，心中的绝望无以复加，似那扑向烛火的飞蛾飞入了他的内心，染了火焰的翅膀将贰心脏包裹炙烤。
未等无欲做出决定，无智已经按捺不住，叫了一声：“哥哥！你不能去，太伤害了！”
无欲无言以对。
言枕词：“……”
上澄和尚复道：“若现在是你面对决定，你去吗？”
三问至此，上澄和尚眉峰微扬，迫视无智。
原音流沉声道：“部首高超！不瞒部首，上澄和尚用心叵测，特地指了龙部部首护送雪海佛心，目标有三，一者掠取佛心，二者带回无智，三者乘机殛毙龙部部首！使密宗赔了夫人又折兵，堕入群龙无首之地步！”
原音流：“阿词不成冒昧。既然密宗高僧美意聘请，我若一口回绝，也太不近情面了。但世人皆知，原音流好乐律，喜美酒，观美人，居琼楼玉宇，坐宝马香车，着锦衣华服……”
上澄和尚复道：“若现在是你面对决定, 你去吗？”
老衲人垂眸看着无智，这个合该是他门徒，却阴差阳错成了寺庙中一个小沙弥的孩子：“无智，你为何不肯让无欲前去？”
黑夜里，无欲微微一笑。
此地敌营，不成不防。
一刻钟后，原音流再度置身密宗营地里。他站在营地最中间的位置，环顾摆布，四周满是八部众，就连天空与地下，也有紧那罗一部周到看管，想来哪怕上澄和尚亲至，也不过这个报酬了。
龙部部首嘴角一抽：“若我密宗现在诚恳诚意向西楼就教，西楼是否有教诲我等之处？”
原音流道：“诉求如此，如何绕过？”
上澄和尚再转向无欲，他温声道：“此事你不要担忧，不管你情愿不肯意去，全在你本身。”
一套豪华的桌椅被八部众搬来此地，香茗袅袅，由样貌最美的八部众递给原音流。
无欲又问：“原西楼真感觉我去密宗，有一半的概率骗过开慧吗？”
原音流道：“只要能让密宗获得转世圣子，让佛国保存雪海佛心与无垢之心，战端天然消弭。”
纠结中的无欲突然惊醒，忙道：“师父，无智――”
自禅房出来以后，无欲就有些恍忽。他停下脚步，踟躇好久才开口说话：“原西楼，可有别的消弭战端的别例？”
他笑道：“原府虽藏书千万卷，我虽看书千万卷，何尝见闻开启雪海佛心的第二种体例。部首莫非见过？”
无智答：“方丈，太伤害了。”
龙部部首心中长出一口气，油然升起一种打了场三天三夜的大战现在终究结束了的疲惫感。他冲摆布摆摆手，立即来人向原音流合十：“西楼请往这里走。”
原音流含笑道：“密宗想要甚么呢？不过转世圣子。转世圣子用甚么来考证？不过雪海佛心。互换之地在密宗之地，互换之物在密宗手中，密宗有甚么来由不承诺这一要求？就因被我骗了一次吗？”
但太迟了。
禅房以外，古木参天；古木以后，孤灯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