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所示,朱弦不因镇国玉玺而断,因他而断。
原音流叹道:“公主且收好此镜,我若真想公主了,岂可见这面镜子?对镜对镜,形影单吊矣!”言罢,拭去令海公主脸上泪痕,“公主之容远胜流月,公主之眸非铜镜能比……公主有此环球之眼,不成噙泪,使双眼蒙雾。”
原音流定睛看去,只见呈现于镜中的,并非变幻出金龙、咬断朱弦的镇国玉玺,而是本身的身影!
但很久很久,镜中也只余一片浑沌,并未呈现气象。
大祭司道:“你返来了。”
原音流自袖中抽出红绳。
青皮人浅笑:“不错。但东剑于幽陆偌大名声,其下自有累累血痕与枯骨,就不需求再杀一人证明本身……”
提灯人谦虚道:“全赖大祭司神机奇谋――现下万事俱备,只要我等将大辰之盘与太虚之刃连络,便可获知血脉地点。待获得界渊血脉,将其带往‘转生之地’,大祭司的‘夺日打算’便大功胜利。”
断川深不成测,宽不见沿,千仞岩壁上,深穴如蜂巢,其上挂有累累悬棺,班驳剥落,随飓风摇摇摆晃,恰是猿愁渡,鸟愁飞,魂也幽幽,魄也幽幽。
此际,薛天纵方才开口:“那是谁?”
紫云梭渐渐没入水中,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