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只一门心机地记取口诀,间或伸手在算盘珠子是上拨拉一下,两眼闪闪发光,两颊绯红,精力处于高度亢奋当中。
她跪坐在床上,翻开手中的纸卷,一怔,竟然是一卷银票,满是大面额的,约略数了一数,竟然有......她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未曾合拢。
她兀自欢畅了一回,想了想,用块手帕细心包好了,内里又套了一个锦袋,包得严严实实地,这才重新放了归去。
她一歪头,撒娇:“知书是知书,可我现在想本身学了,不成么?”
如果说她方才还只是临时起意,这会子倒是铁了心的定下了要学珠算,不但珠算,记帐她也要学。
叶氏忙一把按住她的手说:“乖乖,明天就到这儿,这事儿急不了。娘当初学得时候,可不是这模样的。”
叶氏抬开端来,见是木瑾。笑着放动手中的笔,向她招手。
叶氏悄悄地退了出去,看着在灯下苦读的木瑾,嘴边出现欣喜的笑容。阿娘与她说过,甚么人会,不如本身会来得实在。之前她也劝过木瑾,学着本身记账,不必然要多夺目,但起码底下人不敢瞒了去。可瑾儿如何说来着?她是要做世子夫人的,这些事情派个得力的管家娘子做就是了,还不如去多练练琴,更来得高雅。她见说不通,也就随她去了。
饶是木瑾两世为人,何曾见过如许多的银子,一时,只感觉本身在做梦,用力掐了本身大腿一下,生疼,这才信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她发财了,一百万两银子,估计她外祖家,青州富商叶家,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现银来吧。
她顺手捡起来,想着明天叫知书它们给穿归去,却无妨,手一滑,珠子骨碌骨碌滚进了床角,手一碰,又嵌进了床角的雕花裂缝里,她抠了抠,更加往里去了。一急,部下一用力,“咯”的一声,那块雕花竟然脱落了下来。
她一手记账工夫,传自阿娘,但是连父亲都要夸的,两个哥哥都不如她。现在,家里有些大宗的账目,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回家帮手清算。
木瑾一愣:知书会算盘么?
木瑾听得一愣一愣的,万分佩服这位未见面的外祖母,心道:说得可真真到人的心肝肺里去了!可不就是么?宿世她要有银子,陶姨娘要有银子,她会嫁给郑路平么?郑路平要有银子,会卖了她么?……各种还不都是银子闹的。
现在,既然瑾儿想学,她恨不能钻到她的肚子里去,把本身平生所学一股脑儿地塞出来。她眼神热切地盯着木瑾,不肯漏过她一丝一毫的神采,恐怕她手一甩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