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听着那婉转的琴声,心内欣喜:万没有想到,木瑾也在这里。
一曲毕,俄然墙头传来热烈的鼓掌声,她们三人昂首,见那边山石上攀着三人,见她们看畴昔,俱一缩头,都不见了。
这边萧亦飞正被赵英浩与连云拿眼瞪他:好好儿地,鼓甚么掌?这下好,被抓现行了!这脸丢的!
一墙之隔的院子,几人停下了手中的棋子,纷繁侧耳听了起来。赵英浩浅笑,古丽娜的萧还是他教的,他的嘴边暴露一抹笑来。
萧亦飞倒是不放过连云,伸手一拂,一盘棋子全乱了。他贼兮兮地说:“她们在何为么?我们瞧瞧去。”
他抚头,嬉皮笑容:这话不奉告你。归正不是你的小美人就是了......
古丽娜悄悄与赵英浩说了,选了一段子河道,边上用布幔围了,连续几天都泡在水里。中午的阳光晒下来,倒也不感觉冷。知画又去厨房煮了大锅的姜汤给她们几个当茶喝,制止着凉。
几人回到亭子里,刚坐下,就有小厮跑来讲,王爷有事,请两位公子马上回府。
见两人一齐看他,一梗脖子:“都是女孩儿家,总要留小我照顾才是。”
赵英浩与连云起家,对萧亦飞说:“我们走罢。”
他眯缝着眼睛,手中的棋子情不自禁地跟着琴声的节拍一点一点的。劈面的萧亦飞哑然发笑,连续下了两子,连云才晃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耍赖!”
三人选了一处亭子,叫人拿了琴来,木瑾操琴,古丽娜吹萧,官雁翎舞剑,就热烈了起来,兴之而至,一遍又一遍,非常舒畅。
接下来两日,木瑾与古丽娜跟着官雁翎在正中午分学拍浮。
一块山石上,木瑾席地而坐操琴,抚到动情处,黑发飞扬,衣袍翻飞,上面绣的金线海棠,也在旋腾翻转,那一顷刻,晃花了连云的眼,他的目光紧紧跟着木瑾的行动起伏,唇边不自发地暴露了笑容。
萧亦飞还曾暗里打趣,说连云是不是好男风?要不然,对着他们这些兄弟就笑得温暖,见了大女人就......现下这幅模样,倒是希奇。
赵英浩与连云常常混在一起,两人常常会碰到有那大胆的女子,对着他们端倪传情,英浩偶然也会动心。都是芳华少年,见到标致女人,那里有不动情的?像他们这类春秋的京中贵公子,哪个不是通房小妾一大堆?像萧亦飞老说女人费事,身边通房也有两个。
正有兴趣,何如这天说变就变,这两日,俄然凉了下来,木瑾又来了小日子,只得作罢。
赵英浩“哧”了一声,一把拉过他:走罢!古丽娜得跟我归去,她们两个也该回了。不然,官雁东那厮还觉得我拐了他的妹子,转头赖上我,可吃不消......
几人一愣,反应过来,红了脸,只古丽娜在那欣喜地跳脚叫着:浩哥哥!
泡了几天,木瑾与古丽娜都学得很快。两人一个是要学得一项求内行艺,一个是可贵能够放开了纵情地玩一玩。再加上官雁翎确切教得不错,两人很快把握了根基方法,都能独立地游上一段子了。
一边的官雁翎从窗子外边看着连云拜别的背影,痴迷地咬动手指:“云公子的马术真好,甚么时候,能把他的乌蹄驹借我骑一骑才好......”
可就是连云像一块木头,没有七情六欲般,冰着一张脸,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他们这些人看着,也实在无趣。
现下两人固然住在隔壁了,但男女有别,又不能无缘无端每天串门。独一的好处就是:能够不时听到木瑾的操琴声。
头上被用力敲了一下,赵英浩双目瞪他:再说一遍?对谁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