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后,周县令走了出来,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那走路扭捏,颤抖不断的双腿,还是让人瞧得心惊。
他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倒是那里睡得着?
但是,现在,竟然查出如许一档子事来,可真是作难。
“大人!”
连云只笑一笑,见他兀自嘴硬,一挪嘴,就有人又拿了一本蓝色的帐本子出来,摊在桌子上。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连云一眼,心内打鼓,堆起笑容:“连大人早!传闻昨晚一个早晨未安息,真是敬业,下官实在佩服。不知可否......”
木瑾几人早吃了饭,躲起来睡回笼觉去了。
鲁县县令一早就被请了来,心下也是忐忑,传闻,昨晚师爷他们一夜未回,府衙里也亮了一早晨的灯火,他也一个早晨未睡着。这是?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说不下去了。
“爷”
并且,这么多年,赵睿获得了他的诸多支撑,赵睿能够登上阿谁位子,获得一多数的朝臣支撑,也是与徐家的支撑分不开的。
一起上两人相互对望,迷惑:这是招了,还是没招?怎的,都这幅神采?”
“周连章!”他缓缓开口。
他抖了一抖,鼓足勇气,挺直了背脊......
连云望着瘫坐在地的府衙账房与师爷,目光冷凝,伸了一下腰身,让木瑾几人先行归去安息。
为了保险起见,连云与云天亲身带着这封手札回到建阳,面呈赵睿。
他只瞥了一眼,就神采灰败,吃惊地昂首看了一眼连云,嘴巴动了几下,就别转脸去,看不清神采,竟是一幅杜口不言的模样。
现在,竟然查来查去,查到了徐家头上,那但是国丈,徐皇后的娘家。
云天也是大为震惊,望着连云,不知说甚么才好。
云州知府出自徐太傅府中。众所周知,徐尚书乐善好施,素有清名,很多文人骚人都以拜他为师为荣。
连云一番话说了出来,胜利地瞥见他的脸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强自平静下来:“大人,这是说得甚么话?甚么去了那里,下官竟听不懂。这些开支,这上面不都明显白白地记取么。下官实在听得胡涂。”
他震惊,周县令说得含混,但是他听明白了。姓徐的垂白叟,被人称为主子的另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