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天纵之才,令人意气顿消,罢了罢了,我也归去闭门读书去,天不假年,令人悲伤,悲伤啊!”
“你看看,有没有写错的处所?”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随云先生站起来,从钱继远手里接过纸,细细看着,古萧和唐慕贤探着头,看着随云先内行里的宣纸,随云先生一边看,一边感慨道:
“先生说的极是,景王爷睿智天生,在学问一道上,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地步,令人神驰。”
李小暖话语顿了顿,钱继远忙回身将手里的纸交给小厮,奔到榻前,铺纸提笔,转头看着李小暖,满眼镇静的表示着:
古萧呆怔了下,仓猝长揖还着礼,仓促间转头扫了程恪一眼,程恪站起来,走到古萧身边,脸上带着丝伤感,看着钱继远,低声说道:
程恪满脸伤感的拱了拱手,古萧跟在前面,满面戚容的长揖到底,钱继远呆站了半晌,跺了顿脚,连连感喟道:
“这学问如美人,当真让人消得蕉萃,衣带渐宽终不悔啊。”
周景然背动手站在大殿前,身后站着恭谨的戴氏,通红喜庆的灯笼下,笼出片浓浓的寥寂之意来。
“爷,茶凉了,妾给您换一杯吧。”
李小暖垂着视线,端端方正的坐着,周景然抖开折扇,目光庞大非常的看着李小暖,内心五味俱全。
“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这位前辈,两首词,以美人喻学问,这是做学问要经的两个境地,要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之心,才气求得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之境。”
周景然转头看焦急步过来的程恪,和稍稍掉队半步,紧跟厥后的李小暖,声音陡峭的说道:
“这还不是这位前辈最后一次提到这做学问的心得,前面另有首词,也是说他做学问的事呢,就是刚来的路上我念你听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