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凑够了?人呢?”
“快说就是甚么?”
太原府,一大早,滴翠楼木掌柜就找上了几家熟悉的掌柜借银子,可快年底了,都是要跟东主交帐交银子的时候,这四五万两银子,连跑了六七家,也没能凑出多少来,木掌柜的额角渗着汗,满脸忧?烦躁的坐在车上,愁了半晌,叮咛去诚王府别院徐盛融居处。
“就是……得爷出个面,这银子,只好从钱庄里借,这从钱庄里借银子,爷也晓得,要么得有东西押着,要么,得是钱庄里信得过的,小的本想把滴翠楼押了去,可爷晓得,小的一来没有滴翠楼的房地契,二来,滴翠楼也抵不出那很多银子来,钱庄算押物,能给个六折、七折,那都是极可贵的了,若要凭信誉吧,爷晓得,小的这身份,钱庄供奉们连眼皮也不肯抬一下,爷看?”
“爷,小的……小的……那钱管事,这很多银子,万一……求爷,饶了小的吧……”
“爷别急,体例是有,就是……”
“回爷,”
木掌柜的承诺着,徐盛融站起来,几个贴身服侍的丫头给他穿了大氅,取了手炉,徐盛融带着几个小厮去钱庄借银子去了,木掌柜满眼笑意的坐到车上,往钱管事居住的堆栈去了。
“一点用也没有不过三五万两银子,也凑不敷手若真有了大事,爷还如何支着你如许的蠢才?”
安然抱着一叠帐册子,在院门口禀报了,满脸笑容的出去,长揖请了安,笑着回道:
“翻开,值夜守门的事,让少夫人去安排。”
不大会儿,木掌柜吃紧的出了堆栈,叮咛赶着车子,往西门奔去,吃紧忙忙的来回磨蹭了大半个时候,才赶回钱庄去找徐盛融,徐盛融已经借了银子,带着银票子去了滴翠楼,木掌柜又吃紧的赶回滴翠楼,已经是午正过后了。
“嗯,你说的倒也在理,此人,这事,越快越好,爷昨晚一夜都没睡好,这些丫头,个个都是不顶用的爷去钱庄借银子,你从速去找钱管事从速把人给爷接出去”
“小的跑了六七家,就凑了八千六百两银子,各家掌柜柜上倒是有银子,可这离跟店主报帐也没几天了,这银子动不得,几个掌柜的年关红利最快也获得腊月半交了帐才有,赶上这么个结骨眼,竟借不出银子来”
木掌柜笑容满面的重重承诺着,谨慎的接着说道:
徐盛融被他劝得心头火起,猛的站了起来,背动手,在屋里吃紧的转了几个圈子,抬手点着木掌柜,恶声恶气的叮咛道:
徐盛融心头炽热着,不管如何凉不下来,舍不下去,背动手在屋里来回转着,如果到了洛城……
徐盛融“呼”了站了起来,点着木掌柜骂道:
安然有些难堪的看着王爷,王爷看着他,不等他回话,接着说道:
徐盛融不耐烦起来,点着木掌柜怒斥道:
“爷,算了,走了就别要了,那女子长得再好,十万两也贵了,也太贵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爷毕竟不是都城那些甚么甚么世子那样漫手费钱的,今后我们再留意着就是,不过一个女人,再如何风情万种、冰清玉洁,也不能十万两不是?他们辰初就出了城,听钱管事明天那话意,还要从速着赶路,洛城离我们太原城,骑快马也不过一天多的路程,算了,爷,此人,咱不要了,要不,小的去叫牡丹楼的秦媚儿来陪爷喝杯酒,解解闷儿?”
兰初点了点头,李小暖看着两人,笑着叮咛道:
木掌柜在门房里喝了四五杯茶,只喝得嘴巴发苦,徐盛融的小厮才出来引着他,往内院出来。
徐盛融咬着牙,内心缓慢的考虑着,姐夫虽说严禁他分开太原城,可他也不是没外出打过猎,姐夫也没说过他甚么不是,那美人儿走了不过半天工夫,车子走得又慢,说不定入夜前就能追上就能把人带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