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程恪出了门,垂着头在大门里站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往内书房请王爷示下去了。
王爷和程恪亲身脱手,李小暖捧着盛着桃符的托盘,王妃接着旧桃符,四人忙了半天,换下了瑞紫堂里里外外的门神桃符,老太妃也不出来,只让中年仆妇传了话,祭祖的时候,她再畴昔也不迟。
“这就是胡说了,我见过的美人多了,越是人都雅,越是要打扮的好。”
“打发他归去吧,就说我路上累着了,要静养,不好见人。”
程恪在景王府上又呆了整整一天,邻近年关,他和周景然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李小暖抿嘴笑着看着他,伸手推着他说道:
除夕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程恪和李小暖就起来洗漱洁净,程恪穿了件大红缂丝长衫,李小暖穿了件淡灰短袄,一条大红石榴裤。
两个时候后,程恪的新端方就一个不漏的传达到了府里上高低下几千号人耳朵里。
“糖mm、糖mm、糖mm,等我,等我等!”
“从速去洗洗歇着吧,歇好了再感慨,你看看你,眼睛都抠了。”
程恪说完,抬脚出了大门,上了马,往景王府奔驰而去。
满府高低,早就筹办好了五色纸钱、酒果,门神、桃符等物,程恪径直去了大门处,安然正引着众管事翘首盼着,见他出来,急令人放起鞭炮,程恪取下大门左边挂着的桃符,放到安然托着的红漆托盘里,又从托盘里取了新桃符挂上。
两人各自忙着,直到半夜才歇下了。
“前些天,邹御史给您和少夫人送了节礼过来,小的请了少夫人示下,少夫人说邹御史与我们府上没有半分关联,天上掉下的礼不能收,叮咛小的退了归去。”
李小暖扶着王妃,谨慎的跟在前面,还没跨出院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短促的惊天动地的奔驰声,中间夹着一声声狂叫: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李小暖偷了一天懒,事情可都还积在那边等着她呢,隔天又是小年夜,李小暖直忙了一整天,早晨回到清涟院,另有婆子因事急不得不跟过来叨教下的。
“嗯,这端方,就从明天起”
刚在王府门口下了马,回事处马管事急奔出来,长揖见着礼,笑着禀报导:
“都是畴前,没结婚前,好久之前,都是陪着小景看的,你又不是不晓得,小景就爱这个。”
田嬷嬷一言不发的垂手侍立着,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挥动手说道:
“这那里叫茶?清楚就是蜂蜜和蜜饯混到一处罢了,不过倒也酸甜适口。”
“从明天起,这府里,爷还要再立条端方,府里的丫头,凡想到爷身边服侍着的,都先送到福音寺,削发修行十年去,悄悄心积积福,甚么时候心如古井,无欲无波了,再返来服侍吧”
李小暖坐了肩舆,往正院接了王妃,程恪接了王爷,一起往瑞紫堂给老太妃改换门神、桃符,请老太妃移步,与子孙同乐一天。
“红福比来活干得好,火烧得好,嬷嬷们夸你了,是不是?”
“是”
快过年了,想想,还是畴前的年好啊,昌大而热烈,不幸现在的小孩子,无处体味过年的那种喜庆与欢乐,我们的传统啊,耗费的让人痛心*
红福流着口水,用力嚼着杏脯,头点的跟叩首虫普通。
“嗯,你说。”
程恪辩驳道,李小暖挑了挑眉梢,转头看着程恪,程恪忙摆动手解释道:
程恪伸展开眉宇,挥了挥手叮咛道:
“小恪这脾气,如何还是这么牛心古怪?这是甚么理儿?”
“还是回家好”
“不是,是爷的话,小的听明白了,府里凡想到世子爷身边服侍的丫头,都先送到福音寺修行十年,静好了心才气返来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