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世子妃说了,这搬嫁奁,让古家人本身搬就是,用不着各位帮手了,请各位且安份些,我们王府的仆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脚重,万一伤着各位,可就伤了和蔼了。”
“哪儿呢?”
李小暖透过掀起的帘子,看着白嬷嬷的背影,闭着眼睛,双手合什念了句佛,前次赌对了一回,但愿这回还能赌对,都说长幼孩,老太妃七十四了,也到了长幼孩的年纪,又是个脾气暴躁的,虽说修行了这么些年,到底赋性难改,只看她等得等不得了。
白嬷嬷满脸猜疑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看着她,俄然眨了两下眼睛,白嬷嬷内心模糊约约仿佛有些明白,却越想越胡涂的转过身,也不辞职,径直归去传话了。
唉,年底闲最忙,请大师多谅解些吧,亲亲各位*
……
“老祖宗本年七十四了?”
金志扬气得面白如纸,手指颤抖着指着姚嬷嬷叫道:
“就是,传闻是个惹不得的,这不,析产分家了,看这模样,人家也晓得她这家声,宁砸了也不留给她!”
“金姑爷既返来了,走!我们出来搬嫁奁去!”
“猪油蒙了心,这男人也是胡涂,如何被个小妾就迷得晕了头了?”
白嬷嬷昂首看着李小暖,稍稍游移了下,
金志扬气个仰倒,拎着长衫跟在前面也冲进了大门,跟着金志扬和原就在门外站着的金府长随、小厮跟着就要往里冲,黑衣黑裤的仆人冲上前拦住,推搡着长随、小厮往大门一边集合着,
李小和缓严氏送走了严丞相夫人等人,陪着王妃,安抚着悲伤不已的周夫人,直到傍晚时分,姚嬷嬷返来,悄悄表示着严氏,李小暖才舒了口气,劝着王妃离了古府,往汝南王府归去了。
“传闻这姓金的纳了邹府阿谁小妾生的女儿……”
“嬷嬷先归去吧,别让老祖宗等急了,我这里,也不过一两个时候,一会儿的工夫!”
宅子外头,人越聚越多,争着抢着看这金宅里热热烈闹的砸着东西,热热烈闹的群情着这场竟然能和邹府那场热烈关在一处的热烈事。
可他就在驿路边一向盯着的,如何就没瞥见金志扬是甚么时候进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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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爷,小的们这是奉了我们家奶奶的令,来替我们家姑奶奶搬嫁奁了!我们奶奶说了,让搬就搬,若真有那不要脸、要贪我们姑奶奶嫁奁的,那就砸个稀烂!宁砸烂了,也不留给那专想着谋主母嫁奁的贱人!”
李小暖眨了下眼睛,挥手屏退了满屋子的丫头婆子,悄悄拧着眉头,看着白嬷嬷问道:
焦心的人群听着声音,四周寻觅着能够往里探看的去处,紧挨着金宅的几颗大树成了抢手之处,手脚利落的抢先往树上爬去,抱着树枝,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起砸进内宅的古家泼妇们,镇静的和树下满脸巴望的人群传达着:
“好好好,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还把银子都贡献给小桃红?”
白嬷嬷稳稳的曲膝见了礼,带着丝仿佛有些忧?又有些欣喜的笑意,看着李小暖恭敬的禀报导:
“唉唉唉,打了打了,棒打薄情郎了唉!唉哟,这一棍子打得短长,唉哟,又一棍子,如何净打屁股?”
“这才叫有章法,你看官老爷打人,都是打屁股!”
树下的人哄然解释道,
“甚么本领?不是就心狠些手辣点,看看,现在现世报了吧,每天被人堵着门骂,连个屁也不敢放。”
“哪个?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