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说几句话,古云姗也进了院子,脸上带着些镇静的红晕,要了热水净了面,又重新梳了头,坐下来连喝了几杯茶,才笑着说道:
午初时分,古云欢和严氏前后到了王府,到正院给王妃请了安,说了几句话,就坐肩舆到了清涟院。
“回少夫人话,传闻过,他是两浙路台州府人,天禧十六年中的举……”
“这些我也晓得,我问你,传闻他现在的夫人,不是原配?那前头死过几个了?他有几房妾侍通房?最宠哪个?生了几儿几女?都是谁生的?最疼哪个?都成了亲没有?娶的是哪家?嫁的又是哪家?这几年,府里有没有俄然短命的孩子?有没有杀婢之类的事?孝不孝敬父母,兄弟可敦睦?”
李小暖站在二门里,看着车子走远了,叫了竹青过来叮咛道:
“这事,宜急不宜缓,明天我还让人接你来,再接了云欢和严氏过来,我们四小我再好好筹议筹议,得把这事到处都想安妥了才好,如许吧,云欢这一阵子懒得很,每天睡到日上三杆,明天一早,我先让人把孩子接到这里来,你和孙嬷嬷看宅子去,巳正我再遣人接云欢和严氏去,我们四个一处吃午餐,下午就好好筹议筹议这事,定出大主张来,你说呢?”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遣人去接了砚儿姐弟三人过来,给王妃请了安,就带着三人回到清涟院,抱着玉书,看着小丫头陪着两个大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藏猫猫,玉书镇静的叫着、咯咯笑着,流着口水,目光跟着姐姐哥哥,不断的挣扎着要扑畴昔。
砚儿当真的点着头,看着李小暖,又补了一句,
“另有呢。”
一行人在二门内下了轿,砚儿咬动手指,盯着李小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古云姗,声音细细的说道:
“嗯,这事虽说难为,倒也不是不能为,我模恍惚糊有些主张了,你且放心。”
竹青承诺着,叫了车,带着两个跟着出门的婆子,往别院赶去。
“砚儿归去见了珍珠姨娘,就跟她说,小姨母很感激她。”
没多大工夫,竹青还没返来,千月已经在议事厅外求见了,婆子引着千月进到议事厅,李小暖屏退了满屋的丫头婆子,只留了玉板、蝉翼服侍着,看着严厉着脸,垂手低头站在榻前的千月问道:
古云姗连连点着头,
李小暖忙止住千月,缓声交代道:
李小暖也不回清涟院,带着玉板、蝉翼等丫头婆子,径直去了议事厅。
“你如何晓得母亲不想要你和弟弟了?谁奉告你的?”
李小暖顿了顿,看着千月,当真的叮嘱道:
李小暖抚着砚儿的鬓角,强压着内心的酸涩,笑着安抚着她,
古云姗满脸不测的看着砚儿,又昂首看了看李小暖,好笑的点了点头,砚儿松了口气,奔过来,伸手拉了李小暖,拖着她往中间一处假山处走去。
砚儿抬头看着李小暖承诺着,两人回到车边,古云姗有些无法的看着李小暖解释道:
“回少夫人,这邹应年品级太低,又没甚么特别之处,少夫人说的这些,小的们得空存眷。”
说着,拱了拱手,就要退出去,
“嗯。”
“请少夫人示下,从哪一年查起?查到哪一步?”
千月微微低了低头,利落的背起了邹应年的经向来,李小暖忙抬手止住了他,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少夫人经验的是,小的记下了,少夫人若没有别的叮咛,小的辞职了。”
千月也不昂首,当即拱手承诺着问道:
“嗯。”
古云姗叹了口气承诺着,李小暖歪着头想了想,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