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站起来,掀帘出来,叮咛婆子撤了冷掉的菜,重又上了一遍热菜,又命金翎再温壶酒来,招手叫了羽箭过来,羽箭直直的看着诚王妃,诚王妃笑着叮咛道:
诚王妃失神的松了手,站起来,呆呆的看着面庞狰狞的诚王,金翎表示着婆子,婆子上前,抱了床被子,将诚王连头带脚裹了起来。
半夜时分,陇州城南门悄悄开了条缝,一个浑身黑衣,黑布包面的男人,拿着诚王金令,出了城,伏在顿时,往劈面程恪虎帐方向奔驰而去。
“没事,妾已经让人护着他赶过来了。”
“把周世新绑了,去叫小五出去。”
诚王妃咬着嘴唇,也不答话,只扶着诚王,半推半拖着他往阁房出来,推着诚王倒到床上,诚王妃舒了口气,弯下腰,用力抬着诚王两条腿,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靴子,推着他躺好,今后退了半步,满眼警戒的看着不断的喃喃的自说自笑着的诚王,半晌工夫,诚王就晕睡了畴昔同,诚王妃盯着晕睡的诚王,直过了小半刻钟,才松了口气,回身走到门口,将帘子掀起条缝,招手叫了金翎出去。
“王妃,爷已经走了。”
诚王妃接过金翎递过的帕子,拭洁净脸上的眼泪,仰着头,闭着眼睛停歇了半晌,安闲的叮咛道:
“世远没事吧?”
诚王妃扭着头,一眼也不看诚王,只用力收着丝绦,金翎和婆子按了一刻钟,部下诚王的身子已经过硬直而松瘫下来,金翎悄悄松了手,往前挪了两步,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到诚王口鼻处,试了半晌,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伸手接过诚王妃手里的丝绦,低低的说道:
诚王妃点了点头,
诚王妃眉宇飞扬,喜不自胜,
皇太后的册封和皇上即位大典都从简,后宫皇后皇妃的册封,干脆就没了典礼。
诚王妃深吸了口气,俄然将手里的丝绦缓慢的缠在诚王颈间,咬着牙用力收紧,金翎和婆子几近同时,用力按紧了诚王的四肢,诚王两只眼睛睁得眸子几近要掉出来,大张着嘴,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般,不大会儿,面色紫涨,舌头就吐了出来。
诚王妃不动声色的摆脱了诚王的手,转到诚王身边,用力扶着他站起来,暖和的建议道:
诚王妃忙点头承诺着,
“这雄师中,有没有肯听王妃叮咛,又能制住雄师的人?”
诚王妃唠叨着细细的叮嘱着,羽箭仔谛听着,面色凝重的曲膝承诺着,回身去了厨房,带着几个婆子,提着酒菜,往前院去了。
“徐氏身子弱,妾这趟赶的急,来的时候,一来不晓得能不能逃得出来,二来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到皇上,再说,都城王府里也离不得人,妾和徐氏筹议了,就让她留在都城,妾带着婉若先走一步,皇上放心,妾刚才进城时,已经打发人归去送信了,这就接徐氏过来。”
“心肝,上回那花腔,爷没玩痛快,今早晨再服侍爷一回。”
小五带着其中年人,急步进了院子,诚王妃迎出来,指着里间,淡淡的说道:
“皇上明天喝的可很多,妾再让人热一壶酒,喝好了,妾就服侍着爷出来安息吧,这酒也不能太多了。”
诚王对劲的点了点头,周世新舒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酒斟的更殷勤了。
程恪一面遣人护送诚王妃一行和诚王的尸首归去都城,一面清理着北三路军中诸人,还没来得及收编好北三路兵马,北方部族就借着诚王的聘请,趁着北三路空虚,一起长驱直下,烧杀劫夺了过来,永兴军路和河东路北边的百姓,跟在秦凤路无数凄惶的灾黎以后,也往南边仓惶逃了畴昔,往皇城方向寻求活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