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祖宗,这施粥的事,我想着,一边由我们府出面,用您和太后的名义各设几个粥棚,一边古家大姐姐出面,用先李老夫人的名义,您看呢?”
李小暖接过笔,递给蝉翼,伸头看着阿笨画的乱七八糟图,一边笑一边嘉奖道:
“我就说,小恪能娶了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笨好!”
阿笨抓着笔,极其当真的在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画到一半,笔软软的乱划开去,翘了只尾巴出来,阿笨赏识了下,接着东一笔西一笔,画得纸上横七竖八的一片乌糟,直到笔上蘸的墨用尽,才回身将笔递给李小暖,长长的舒了口气,
说着,折着宣纸,阿笨伸动手,镇静的帮李小暖胡乱按着,两人折好,李小暖将‘信’递给蝉翼叮咛道:
三月中,诚王妃带着诚王和陇州知州赵远明的尸首,在几百名程恪派出的兵丁的保护下,从北门悄悄进了都城。
老太妃脸上带着丝倦意,换了衣服,抱着阿笨高兴的谈笑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王妃叮咛道:
“先收好,等会儿和家书一起让人送出去。”
“阿笨这信画得真好,父亲看了必定欢畅,我们让人给父亲送去好不好?”
两人笑了一阵子,李小暖往老太妃身边挪了挪,低低的说道:
诚王妃头抵着车窗框,沉默看着内里,离车子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光着脚,捧着只缺了个大口儿的陶碗,缓慢的跑过来,跪扑在地上一堆破絮中卧着的老婆子面前,满脸笑容的将碗送到婆子面前,婆子支起家子,从身边又拖个肥胖的看不出男女的孩子,托着碗送到孩子面前,用手指往孩子嘴里塞着已经凉了的粥饭。
“不不坏!”
阿笨仓猝一上一下重重的点着头,嘴巴扁了扁,一幅要哭出来的模样,李小暖忙搂紧了阿笨,悄悄抚着阿笨的后背,暖和的安抚着他,
“我也有些银子,我也拿出来,母亲,我不要,我有母亲呢,母亲别难过。”
沿着北门往两边,施粥的棚子隔几步一个,直摆出一两里路,饥饿的人群有了口吃食,心也稍稍安宁了下来,寻着背风朝阳的处所,搭起窝棚,只等着朝廷的雄师传回捷报,就转回故乡去。
阿笨听懂了话,看着程絮仪不欢畅了,
“老祖宗既有话要交代,倒是把阿笨先送归去的好,他现在可学会传话了。”
李小暖抿嘴笑着,
李小暖笑着承诺着,也不敢多迟误,陪着老太妃又说了几句话,就辞职出来,命人去请了古云姗、古云欢和严氏过来,细细筹议了一个多时候,几小我归去,连夜忙了起来。
“笨乖。”
王妃看着阿笨,依依不舍的站起来,李小暖瞄了眼满脸倦意的老太妃,笑着建议道:
老太妃搂着阿笨,笑着夸奖道:
赵远明的尸首由礼部送至已经白茫茫一片、哭声震天的赵府,收殓入棺,摆起了灵堂,李小暖陪着老太妃,当天下午就到赵家哭祭了,各家紧跟厥后,虽已傍晚,赵府门前倒是车马如流,灯火透明。
正院也是一片乌黑,只要东厢,亮着豆昏黄的烛光,烛光悄悄的燃着,偶尔狠恶闲逛几下,照得榻上木雕泥塑般的诚王妃仿佛动了起来。
“好好好!不但当着小恪的面,当着你公公婆婆的面,也要多说几遍,好不好?”
门外,婆子禀报着,老太妃和王妃从宫里返来了,李小暖忙下了榻,打发了程絮仪归去,穿了衣服,带着阿笨迎了出去。
“过来坐这里。”
老太妃满眼笑意的看着两人出了门,转过甚,招手叫着李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