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去都去!”
“……我们坐着汝南王府的大船,连流晶河里都漂满了花灯,唉呀,可都雅了!暖暖,甚么时候我带你去流晶河看花灯去,那才真叫都雅呢!另有啊,顺着流晶河,出了城,到了神仙渡,那儿年年都放烟花,客岁的烟花,传闻是大皇子贡献的,真是壮观极了,可都雅可都雅了!大师都说向来没见过那么壮观的烟花,我都看呆了!”
周夫人失声笑了起来,指着古萧边笑边怒斥道:
“云姗说得真对,明天,可不就是元宵节!”
古云姗和古云欢悄悄的喝彩起来,李老夫人转头看着两人,绷起了脸,
李小暖牵着古萧的手,悄悄叹着气,这看灯,就是要哪儿人多往哪儿挤,哪儿热烈往哪儿去,这模样看温吞灯,真是让人愁闷!
第二天早上,李小暖垂着视线,心神却有些不安宁的渐渐吃着饭,古云姗和古云欢相互递着眼色,古萧也有些郁郁不乐的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粥。
“你们两个,不从速去前头翠薇厅办理明儿元宵的事去,在这里磨蹭甚么?”
李小暖侧着身子坐在榻沿上,迷惑的看着心神不宁的坐在中间扶手椅上的古家姐妹,古云姗拉了拉古云欢,两人站起来,渐渐往前蹭了两步,古云欢推了推古云姗,古云姗不情不肯的往前蹭了半步,又退了返来,想了想,咬着牙又往前蹭了蹭。
“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吧,让人带匣子点心去,出去可要听嬷嬷们的话,不能玩疯了,听到没有?”
古云欢仓猝绕到李老夫人另一边,奉迎的给李老夫人捏着肩膀,笑着要求道:
李小暖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古云欢和古云姗叽叽咕咕的又咬耳朵说话去了,才笑盈盈的和古萧头顶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提及闲话来。
“老祖宗,明天不是元宵节嘛……阿谁……”
“暖暖你说得对!她们两个必定筹议甚么事呢,说不定就是筹议着要抛弃我们,我们盯紧她们!”
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古云姗招手叫了珍珠过来,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暗中之下,也看不清楚珍珠的神采,只看到她不断的点着头,回身往前面找孙嬷嬷去了*
李老夫人当真的点了点头,
李小暖立时明白了过来,跟着眉飞色舞起来,古云姗和古云欢千方百计要去看的,是元宵灯会!是阿谁“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元宵灯会!
“暖暖,这里的花灯还不算好,都城的花灯才都雅呢!客岁元宵节,我跟着母亲,另有姨母,另有恪表哥……”
船极其迟缓的行了小半个时候,到了一处极阔大的船埠前,船娘撑着船,谨慎的靠了岸,系好了缆绳,孙嬷嬷和几个嬷嬷先下了船,散开拱护着古云姗四人下了船,往镇子里走去。
李小暖有些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古萧,古萧眼睛亮了起来,仓猝站起来,扑到了李老夫人怀里,扭股糖般叫道:
古云欢推着古云姗,古云姗微微有些严峻的咳了一声,李老夫人仿佛刚看到两人般,转过甚,满脸奇特的笑着问道:
周夫人掩着嘴笑了起来,看着两姐妹,笑着也不说话,古云姗悄悄跺了顿脚,
古萧挤在李小暖身边,热忱的先容着:
“这孩子是个不幸的,必是没看过元宵灯会!”
李小暖忍着笑,咬着嘴唇重重点头承诺着,两人一边跟着嬷嬷们往前走,一边紧紧的盯着古云姗和古云欢两人。
李小暖回到松风院,沐浴洗漱后,坐到床上,冲动的看不进书去,干脆拉着冬末和兰初,细细的问起上里镇元宵灯会的各种端方、风俗和掌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