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脚方才踏上空中,包裹着他的水球便炸裂开来,变成无数洋洋洒洒的水花。不过,这些水花并未浸湿月夏分毫衣衫。月夏寻了一处平整齐净的空位,让梓芜躺下。紫薇星君和九曜星君一同凑过来,九曜星君惊得结巴起来:“花花花、花神!这这,这但是阿谁花神?”
九曜星君赋性直率浑厚,想到甚么就问甚么:“太白君如何鉴定有大劫降至?或许,或许只是瑶池生了甚么变故,不碍事的吧?”
此时水龙伏下身子,让知浅慢腾腾地走下来,走到众神面前。一些怯懦怕事的神仙看到数百年前血洗天宫的“邪神”又返来了,惊惧地噤若寒蝉,连连退后。知浅涓滴不睬会他们,而是挥动衣袖,水龙便张口吞吐,云宿和云莞便被甩到了池边。
说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偏就有人耐不住太常日子,非要一次次激起我的殛毙之心!这小我,就是你们的天帝陛下!”
知浅的确太沉着了,这不成能是普通状况。不然,她的眼眸为何会完整变成金色?她怀揣满满的但愿,等着花神醒过来。可现在这个好梦,被云宿亲手突破。知浅的安静之下,是滔天的肝火。月夏底子不敢去想,她下一刻会做出甚么行动。
此话一出,人群中当即掀起庞大的波澜。众仙群情纷繁,或是疑虑,或是烦躁,或是不满。混乱中,紫薇星君凑到月夏身边,问道:“月神,到底产生了何事,花神他如何了?”
紫薇星君本就与月夏交好,此时见了他,不由大喊:“月神!”
太白金星长长的白胡子都惊得飞了起来,他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连连叹道:“不好不好,瑶池有变,恐生非常,这是不祥之兆啊,天界怕是有大劫!”
瑶池之滨,俄然暴风高文,黑云压顶。池水受不住疾风的残虐,掀起巨浪,水面一时被搅得闪现鼎沸之势。岸边栖息的鸾鸟与仙鹤遭到惊吓,纷繁嘶鸣着振翅飞走。麒麟自池底出来以后,本是温馨地伏在岸边等待。此时见状,它不由弓起家子,脊背上的鳞甲竖起,一副警戒模样。
太白点头感喟:“唉,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这做下的孽,欠下的债,哪有不了偿的事理?”
“诸位,”知浅开口,“我晓得,你们见到我又来天宫,怕是欢畅不起来的。毕竟上一次我来这里,给很多人留下了不好的回想。我曾经说过,每隔三百年会来大开杀戒一次。现在间隔第二个三百年,另有段光阴。本来,我已筹算放下仇怨,不再与天界过不去。以是,这第二次杀戒,不该存在的……”
知浅不再理睬破军,而是扫视池边一周,一一看畴昔。环绕在此处的众仙神里,有很多熟谙的面孔,也有很多令她讨厌的嘴脸。
太白金星话音刚落,瑶池之水俄然堆积一处,构成“龙吸水”之势。水龙庞大的龙头之上,鲜明立着一小我影,恰是知浅。只见她衣裙随风飒飒飞舞,嘴唇紧抿,眼神凛冽如霜。月夏由另一个水球包裹着,护着梓芜的身材,缓缓浮出水面。
兄妹二人的头发、衣衫皆被池水打湿,非常狼狈,站也站不起来。破军等人看到云宿,当即围上去将他扶起来。
瑶池剧变,天宫风云变幻,引得天界诸神纷繁闻讯而来。一时候,瑶池边围满了大小神仙。他们当中,年事最长的不知在天宫住了多少万年,年事小的也在天界几千年了。但不管是谁,都未曾见过一片吉祥的瑶池,变成这般模样。
“没事。”月夏悄悄点头,“只是,天界怕是要有大事了。”
月夏紧抿双唇,只吐出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