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芜被奉在上座,足见思举对其的正视程度。自从思举成为天帝以后,天界同花界的隔阂被突破。梓芜又在百年前的大战当中居功甚伟,受世人尊敬。不过,梓芜脾气夙来清冷,千万年稳定。他的周身,仿佛长年环绕着冷冰冰的寒气,令人不敢靠近。
“是,她是你母舅的老友。”梓芜答复,顺手夹了一块点心放在萸归面前的玉盘里,“你喜好她吗?”
萸归点了点头:“喜好。不过,看姐姐刚才的神采,仿佛没能见到母舅,非常失落。”
梓芜带着萸归前来赴宴,父子二人如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气质出众,周身尽是冠绝天人的芳华。萸归的面庞稚嫩,看着比梓芜的线条要温和上几分。他此时的身量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模样,五官尚未完整长开,却已经是美得令人挪不开目光了。萸归乖顺地坐在梓芜身侧,引得一众来宾纷繁谛视。他礼数非常全面,并未暴露任何腻烦之色。相反,若刚好碰上了投在本身身上的目光时,萸偿还会微微一笑,算是打个号召。
月夏抚摩着萸归的顶心,鼻尖泛酸,好不轻易忍住没有落泪:“对不起啊萸归,是母舅不好,快让母舅好都雅看你。”
他年纪虽小,但心机细致,倒是将紫薇星君的表情堪透了实足十。梓芜拍了拍萸归的脑袋,别有深意地说了句:“这人间之人,常常不是想见就能够得见的。既是见不到,天然会失落怅惘。可如果当真见了,又会患得患失。”
百年不见,月夏比之前沉稳了很多。他还是穿戴一袭月红色的锦袍,长身玉立,漂亮不凡。月夏仿佛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坐在大殿内喝茶。看到萸归蹦蹦跳跳地朝大殿走来,他猛地起家,声音发颤地唤了一声:“萸归……”
潇湘为思举诞下第一个孩子,是个小皇子,天界为此迎来了他们的王储。重生命的出世,寄意着但愿和朝气,代表着过往的灾害和伤害已然逝去。在经历了无数磨难和波折后,天宫终究有一桩大丧事产生。固然思停止事夙来低调,但还是设席聘请了众仙神与诸界人士来道贺。算是借着这个机遇,庆贺劫后余生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