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浅满脸讨厌:“莫非这六合间,另有你不舍得伤害的?六界都被你搅乱成甚么模样了,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会甘心?”
“梓芜……”知浅的声音很低,很轻,不过梓芜仍然闻声了。
“显而易见,答案是后者。”无念笑了,“你定然不想梦见我,不是吗?以是,我只能本身主动一点,才气争夺一个见面的机遇。幸亏,我的力量封存在你的内心,如同一道桥梁。如许就使得我们的相见,变得简朴了很多。我只需催动力量,就能轻松进入你的梦境。”
“来由。”知浅绷着脸,吐出两个字。在她看来,多同无念讲一个字,都是折磨。
此番刚好思举也在,既然已经瞒不住了,他干脆将刚获得的动静说了出来:“人界已有十数个城池被妖族屠城,城中几近没有幸存之人。妖族之人的人性完整被无念激起出来,肆无顾忌地在人界杀人饮血。也不知,人界还能支撑多久。”
是夜,知浅在床榻上来回翻身,展转难眠。她看着梓芜端坐书案以后,不竭批阅公文,偶尔停一下,喝上一口浓茶。梓芜的嘴角四周,已经出现了青色的胡茬,眼眶也有些凸起。他必然很累,既要在天宫与思举谋事,又要打理着花界的事件,还要照顾她,制止她胡思乱想。一小我的内心,如何能装得下这么多事呢?但是梓芜向来不会说累,再多的事,他都是本身扛,从不让知浅担忧。
只是,六界情势过分不容悲观,不管梓芜如何袒护,毕竟还是有动静流露到知浅耳中。
人界的状况已经非常惨烈,妖王舒罗几近杀红了眼,收不停止。魔界那边,多罗的叛军又有了死灰复燃之势,魔族以内可谓剑拔弩张。最令人吃惊的,是无念呈现在西天梵境,与佛界众僧开战。固然战局持续的时候不长,无念不过是去耀武扬威。但他既然敢公开挑衅佛界,申明佛界的安宁顿时就要到头了。
知浅的确不敢信赖,无念这么快就呈现在佛界。她皱着眉头,扣问梓芜:“不是说情势在渐突变好吗,为何无念都杀到佛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