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梦泽本也从未想过会来寻朱碧帮手。他们夜神殿同月神府,几近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这一次,主如果听了香神云莞的建议,梦泽才来。算起来,夜莺梦泽与身为凤凰的天帝本家,和云宿云莞算是表亲。按年纪,云莞要唤梦泽一声“表姐”。
不久后,梦泽发明,她对殷修竹愈发依靠。她夜间织梦以后,白日里也经常来寻修竹,乐此不疲。修竹人如其名,如同翠竹般矗立坚固,见地也非常独到。两人偶然对弈,偶然吟诗,偶然谈交苦衷,偶然乃至只是寂静无言,梦泽内心都是非常欢乐。
朱碧迷惑地很,又问:“可我见话本子上说过,如果为一人动了心,该是日思夜想,牵肠挂肚才对。但是我白日里吃喝、夜里寝息,统统如常,没有收到涓滴影响。”说着,她又指了指本身的左边胸膛,道,“何况这里的心,跳动如常,涓滴波澜都未曾惊起。”
朱碧听了月夏一番总结,不但不感觉发急,反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呼……本来只是动不得情,不打紧不打紧!我还觉得,师兄会说我换上了‘自虐症’,非得要花神折腾挖苦我,才气好受,那岂不憋闷死了?”
“何为心动?”朱碧反问,“唔,他承诺教我术法的时候,确切令我喝彩雀跃了好一阵,这个算不算得?”
直到有一日,她没忍住,在殷修竹面前显了形。殷修竹只是初时有些慌乱,而后垂垂同梦泽扳话起来。一人一神,却很有共同话题。厥后梦泽每夜都来同殷修竹谈天,漫冗长夜仿佛也不再那么清寂。
朱碧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满脸抱愧:“师兄,对不起呀,我方才有些走神了。”
朱碧思虑半晌,又点头:“想。特别是修行碰到困难时,想得特别短长。”
因而月夏摸索着问:“朱儿,你同师兄说一句实话,你感觉花神好不好?”
月夏已经忍不住抚额了:“罢了罢了,你的确就是个榆木疙瘩,开不了窍了!常言道,物极必反,你自藐视惯了男女情爱,怕是产生了麻痹之感,很难动情了。就如花神这般的极品都打动不了你半分,这六界洪荒,就再无人能做到了。小朱儿,看来你必定孑然一身。”
“不算不算!”月夏感觉同朱碧谈情,的确有如对牛操琴,说不通。他又换了个别例去问,“那花神走了,你想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