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朱碧背对着梓芜,说得又努力,仍旧滚滚不断:“花神仙上是有诸般好,众生皆为之倾倒。何如我只一心向道,心系飞升之事,再无他想。这就比如落花成心流水无情,纵使花神情深,何如我朱碧心如盘石不成转!花神毕竟幼年气盛,一时被我皮相所惑,生了情素,也能了解。只盼着天长日久,他能放下这段情缘,觅得夫君,做一对神仙朋友,才是嘉话!若得了机遇,我定要劝他尽早看开才是,莫要在我身上迟误了光阴!”
月夏却对峙:“不不不,花神此次是当真的。依着他的脾气性子,犯得着为了帮你,拿这类事情说项?”
听他这么一说,朱碧心下打动:“师兄,还是你最好了!不过,真是如此的话,我也不会逃脱。逃脱就落了人话柄,平白担了个盗窃之名,不当不当。”
“交谊是有的,不过是崇拜之情。”朱碧答复,神采安然,“至于男女之情,实在没有。”
两人说的努力,梓芜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绛紫色衣摆随风悄悄摇摆,像极了一只妖媚的胡蝶。一院子的玉兰似是晓得他来了,也挥动着枝桠,花瓣纷飞,只为引得他半晌谛视。梓芜的神采,淡得如同天涯的浮云,仿佛朱碧口中说的不是他一样。
朱碧无法地耸耸肩:“我也很想晓得,如何锋芒就冲着我来了?唉,自打我错牵了红线,费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
月夏一边听着,一边不经意瞥了瞥门外。当看到梓芜时,他的神采一刹时非常难堪,朝着朱碧又是咳嗽,又是挤眉弄眼,只盼着她能发明非常,尽早闭嘴。
“来了有一会了,约莫从爱神说毫无情义开端吧。”梓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无端让朱碧感觉风雨欲来,“如果本神尽早出声,就听不到爱神如此出色的谈吐了。爱神不是要寻个机遇疏导本神,此时不恰是良机?”
梓芜似笑非笑,反复朱碧之前说过的话:“爱神不是说,本神幼年气盛,沉迷于你的皮相吗,大略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