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见到这道吓人的疤痕不由一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在程小楠消逝之前的那段日子,曾有一次程小楠打电话叫他开车到群众病院,他赶到的时候程小楠正跟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当时他的右手掌上就有一道近似的伤口,只不过当时候伤口还在流血,看起来远没有这少女手上的疤痕那么吓人。
虎子像是中了石化邪术一样呆呆地望着少女,嘴巴动了几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此怪诞不经的故事,却被这少女报告得丝丝入扣竟是全无马脚,让他那筑基于当代科学理念的天下观几近产生了小小的摆荡,但是作为一个受太高档教诲的当代都会青年,让他如何能够信赖面前这清丽如仙的娇小少女,竟然是本身最要好的兄弟“演变”成的?这类没有任何科学定理和计算公式能够证明的天然征象,如何能够在实际中生?
“我方才……听得出神了……”虎子甩了甩手,自嘲地傻笑。
程小楠第二次飙,倒是在虎子人生中最低谷的日子,热恋中的女友俄然离世,让毫无思惟筹办的虎子没法接管实际,整天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程小楠想了各种体例试图让他重新抖擞,无数次失利以后他终究飙了,虎子至今仍然记得,那一次程小楠的眼神、肢体行动和遣词造句,就跟面前这奇特少女一模一样,两个分歧性别的人影,在虎子的脑海中竟古迹般地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虎子正沉吟间,俄然右手指尖传来一阵炙烤的痛感,他前提反射地手猛一抖,已经将近燃尽的烟头从他的指间飞出,划出一道弧线落进了路边的积水中,嗤的一声燃烧了。他从速把被烟头烫着的手指头放到嘴边猛吹几下,才感受稍稍好些。
“总之,事情就是如许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归正我已经变成现在这模样了……”少女轻叹口气,右手悄悄撩起散落在额前的丝掠至耳畔,转过脸用她那双大大的杏仁儿眼直视着虎子,一副倾诉奥妙后如释重负的神态。
话刚起了个头,却被少女一摆手打断了。“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看出你的心机了……没干系!归正我的证件银行卡钥匙都拿到手,这就够了!今后该如何办……是我本身的事情,我就当本身在这世上向来没朋友,这地球少了谁都还是转的,不是吗?”
但是……这神态也太像了吧?就算是血缘远亲也不成能连神态都类似吧!虎子感觉本身头大如斗,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手忙脚乱之际,对着少女连连摆手道:“你先别急,别急!我们有话好好说嘛!”
抬眼看看面前的少女,见她正把两手揣在上衣口袋里,睁大了一双杏仁儿眼望着本身,明显还在等候着本身的回应。
那少女恶狠狠地瞪了虎子一眼,俄然一抬手把虎子叼在唇边的卷烟夺去,却只抽了一口就被烟呛着了肺,冒死拍打着胸口“咔咔”地猛咳起来。
“不会抽就别学模样抽嘛,这东西对身材又不好……”虎子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取出一包口香糖递畴昔,少女却白了他一眼拒不接管,手指夹着卷烟固然不敢再吸却又不肯丢掉,只是呆呆地看着烟头一明一公开燃烧,红色的烟雾环绕着,升腾,飘散。
虎子每检察一样东西,少女眼中的绝望就更多了一分,直到全数看完,他把快件信封重新还给少女,抓了抓头皮,有些难堪地说道:“实在吧……”
少女一呆,眼神里闪现出一丝绝望,但还是轻咬嘴唇点了点头,抬手把快件信封丢给了虎子,然后小脸一仰,双臂环绕于胸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虎子找到封口条,悄悄一撕翻开了信封,借着路灯的灯光把内里的东西一一查验,当虎子拿出那封遗书的时候,少女伸手一把夺了去,怒道:“这不是你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