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本能地预感到了伤害,一把将小孩子拽到了怀里:“大爷,大爷,我没有歹意……不过是看着大爷技艺高超,一小我打7、八个不在话下,想跟在大爷身后沾叨光罢了!”他痛哭流涕地跪在那边“嘭嘭嘭”地叩首,“没想到会碰到那帮杀星……我们真的不是成心的……”
那男人爬起来就跪在了大步朝他走畴昔的赵九爷面前:“饶命……饶命……大爷饶命……”
傅庭筠讶然,脚步慢下来。
“九爷,九爷,”傅庭筠有些慌乱地喊着,“您快出来看看!”
“九爷,”她迎了上去,“如何了?”
“九爷放心,”傅庭筠忙道,“我必然好好待在这里,你别用心,尽管做你的事去。”
她想看看那匕首是不是很锋利。
赵九爷的目光落在了那双拉着他衣角的手上。
莫非是假的?赵九爷不过是拿来让她壮胆的。
“如果走不动了,就说一声。”赵九爷身姿笔挺地走在前面,头也没回,淡淡隧道,“脚上打了水泡,我还得照顾你。”
傅庭筠无精打采地把匕首塞进了小推车里。
她站在城隍庙门的台阶上感喟。
赵九爷收了拳手,却提脚朝他肩膀踹去:“能骗过我的,这天下还没几个!”
赵九爷满头大汗,嘴唇有点白,像是跑了很长时候累着了似的。
应当不会吧?
城隍庙不远处是条干枯的小河,对岸是个房屋鳞次栉比的村庄,却悄无声气。
傅庭筠急步跟上。
“不会!”赵九爷的声音不紧不慢,听着就有种稳妥的味道,听着非常舒畅,“不过是想着那院子门口另有几匹死马能当粮食,说不定那死人堆里还能找出些值钱的东西……”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就算他是骗我们的……我细心打量过那男孩的脸孔,和男人有6、七分类似……他母亲已经不在了,如果父亲再一死,这孩子孤苦伶仃,今后靠谁?恐怕只要死路一条了。”他说着,俄然轻笑,“你不会是想让我收养这孩子吧――我但是杀他父母的仇敌,不共戴天,我还没有这雅量养个今后会对我恨之入骨的孩子!”
赵九爷望着在空中扭捏的衣角,俄然间心中如有所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人闯出去她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