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掉队宫后,推说本来身边奉侍的或是不在了,或是年纪大了不便在身边奉侍了,让皇后娘娘帮着安排在慈宁宫奉侍的人。只要个被人称做英姑姑的老妪你要重视了,太皇太后做皇后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奉侍,厥后又陪着太皇太后在玉鸣山静修,太皇太后和皇上团聚后,只求了皇上两件事,一件事是找寻觅被放逐到铁岭卫的胞弟,另一件事就是请皇上封英姑姑的一个侄儿做了批示使同知。”
她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看着非常喜庆:“傅女人,请您跟我来。”
她道了谢,悄悄地塞了阿谁宫女两个四分的银锞子。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说了些“夫为妻纲”之类的话,叮咛身边的一个女官,让赏了对金簪给她。
傅庭筠大吃一惊。顾不得太皇太后那句“王宝钏一样的女子”的话,忙跪下给皇后娘娘叩首。
那少女望着傅庭筠的目光立即充满了猎奇。
走过一段红墙隔断的青石甬道。穿过一个大花圃,沿着用金漆描了蓝绿色花草图案的抄手游廊走了快半个时候,然掉队一间花厅。
两人伸谢,并排半坐在了锦凳上。
她不由眼观鼻,鼻观心肠跟在章公公身后。
傅庭筠不由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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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看着,就笑着对太皇太后道:“您看她们两人,春兰秋菊,倒各有千秋。”
傅庭筠动容。
走了这大半天,傅庭筠早就口干齿燥,汗流浃背。
她不由循名誉去,瞥见有两个宫女从花墙旁走过。
傅庭筠汗颜,跟着她们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女官和院落里的内侍画了押,圆脸的宫女做证人,领了一对金簪和一对金戒指出来。
傅庭筠已经落空了方向感,就笑着问那圆脸的宫女:“这位姑姑,我们这是去那里啊?”
傅庭筠和孟蜜斯见了礼。
傅庭筠挑了件湖水绿绣缠枝花的纱衫,挑银丝线的白纱裙,镶红色南珠银簪,早早歇了,翌日寅时即梳扮打扮好了,由赵凌护着往宫里去。
武定侯的长女,文功武治的武宗天子之妻,竟然落得如此了局。
有个十5、六岁的宫女走了出去。
模糊有笑语声传来。
赵凌点头。
傅庭筠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
“傅女人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禀了李公公。”章公公说着,没等傅庭筠起家相送,就出了花厅。
傅庭筠忙正襟端坐。
如镜的地砖,大红织锦地毡,红木家具,明黄色的幔帐,霁红、霁蓝、甜红色的香炉、盒儿、花瓶,低调豪华劈面捕来,站在落在柱旁、幔帐前的宫女、内侍,又为这屋子增加了几分严肃。
傅庭筠悄悄称奇。
可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太皇太后也不例外。
既然赵凌已经把两人的环境向皇上和盘托出,她如果在太皇太前面前再含混不清,未免不恭,可让她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提及那些肮脏事,她又感觉羞赧尴尬……她不由看似清冷的太皇太后生出几分感激之情来。
皇后娘娘见了,也叮咛了一番“为妻之道,重在恭敬”之类的话,叮咛赏了对金戒指给她。
她忙整了整衣容,这才坐下来喝了几口茶。
两相酬酢了一番。雨微在宫门外等着,傅庭筠跟在钟公公身后,金吾卫的检了腰牌。放他们进了宫门。
傅庭筠悄悄地扯了扯衣袖,跟着宫女迈进了殿门。
面阔七间的正房,合抱粗的松柏,窗棂上镶嵌着的玻璃,在天井里落拓地迈着步子的仙鹤,屋檐下笔林般沉寂无声地立着的宫女、内侍,让傅庭筠晓得,她现在已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