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感觉身子瘫软有力,肚子也饿得很,有些头昏目炫似的。幸亏这屋子窄得很,手往前一伸,便搭在了劈面的箱子上头,支住了身材。借着破门透出去的微光,她在被“老二家的”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里头寻摸了一回,皱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这原主的两条手臂上头,不是青色就是紫色,腰间、肩上也有几块青紫。不消说,必定是让人给拧的。她不过醒来到这个鬼处所一日不到的时候,就给拧了好几次了。
她发过了烧,恰是口渴,这碗水固然烫,可渐渐吹着也能喝。竹枝一边喝着,一边奇特,刚才男人端出去的时候,可没见他垫个甚么东西,这手可真抗烫的。
男人也没说话,把此中一碗塞给她,简朴号令道:“吃。”
仿佛是感觉她没有发热了,男人站起家又出去了。
竹枝惊叫一声拿衣裳捂住胸前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光站在门口,大抵是见她光着身子,也楞住了。闻声她惊叫,忙掩了门出去讲:“是俺。”
还用你叮咛?白了那男人一眼,竹枝捧着碗吃了起来。
至于等甚么……她也肯定不了。
依着“老二家的”和“婆婆”的风格,必定是不会打水给她梳洗的,如果阿谁扎着包包头的小女人还说不定。竹枝苦笑了一下,算了,也别喊了,估计不会有人来,倒不如姑息一下,本身找块干布擦擦身子,换件干爽的衣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