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本身这两株兰草,叶片挺直苗条,花蕊高低垂起如同君王的皇冠,一副萧洒大气的模样。竹枝看得痴了,抚弄了半晌方才歇下。
又想了一日,她才下定了决计,先在卖花盆儿的处所花一百文挑了一只粗白瓷的鼎形花盆,圆口长身,不过足球大小,上头没甚么花腔,只是用蓝色的颜料在底部勾画了一圈水波形状,下头有三只矮矮的小足,显得古朴持重。再将兰草腾了一株到这花盆儿里头,抱了往花市中间一坐,也不说甚么,静待买家上门。
一回房,她就把那墨兰搬到房里,拿了块布细细擦拭着它的叶片,抱着它看了整整一个早晨。从下河村分开,就带了这么两株兰草,她真是万分不舍,可如果这两株兰草能换做财帛,她也非常动心。两厢衡量,现在还是换些银子要紧,再是爱好也只能割舍。
竹枝听他口气中暗含警告之意,昂首看了他一眼,还是挂着浅笑,心中却有些不屑。想买就想买呗,八两银子倒也很多了,可他这幅德行瞧着叫民气里难以欢乐起来。莫非说本身这兰草不卖给他,还就卖不出去了不成?
这代价该如何报,竹枝心中确切没底,伸出一个巴掌翻开,笑而不语。
世人一听,大笑起来,那人上前对竹枝笑道:“小娘子,瞧你穿着打扮也不余裕,如许吧,我出八两银子,你把这盆花儿卖给我吧!”
中间又有人挤出去笑道:“这花倒没见过,小娘子,我出二十两银子,卖给我好了。”
次日一早她就出了门。小福和胡来俊见她外出,也并未禁止,归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逛逛,只当熟谙一下青阳城也好。
竹枝并不辩驳,只是笑道:“的确是兰草。”任何新兴事物的呈现都会道对刁难,她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了。固然对兰草体味不是很深,不过她信赖这株报岁兰必然会被故意人慧眼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