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倒是一脸光荣:“是啊,多亏青阳爷爷,要不然我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竹枝与小福谢过李掌柜坐下,李掌柜也不客气,勾了嘴角笑得冷酷:“既然是胡掌柜的客人,也不算是外人。只是这兰草的事情,小娘子还是要给我一个交代。为这兰草,我李记出了多少人力物力不提,我族弟还搭上了一条性命,便是我能就此放过,铺子里的伴计,部下的弟兄也不能放过。虽说胡掌柜面子大,可这青阳城里头,我李记也不是茹素的!”
她说的景象跟李锁说的倒也对得上,何况李锁现在已经死了,也不成能出来跟她对证。并且这个也不是重点,死个把人罢了,李记下头的小地痞多得是。重点在于兰草!传闻县令夫人那株已经快死了,如果再能寻出来一株,这青阳花草行的魁首,除了李记还能有哪家?
李掌柜咬碎了牙也无可何如,人家都明说了是胡来俊罩着的。老胡不晓得做的甚么买卖,鬼鬼祟祟的,可这李记交到本技艺里的时候,就有人交代过,青阳城里横着走也无所谓,但是遇见胡来俊必然要绕道。
可儿家偏就信了。李掌柜沉吟了半晌,有些不肯定地问道:“小娘子夫家贵姓?”
竹枝摇点头,拉着小福快步分开,口里对付道:“谁晓得呢?大抵是跟县令夫人不投缘吧。”
何况现在竹枝对谁都说这兰草是青阳爷爷托梦赐的,如果她会诊治,岂不是把这牛皮给吹破了?
小福扯了扯竹枝的袖子:“嫂子,你不去看看么?我瞧那花儿你养着的时候都挺好的,如何一到了县令夫人手里就不可了,不如你就去看看,没见那布告上都说了,重金为谢啊!”
说完了话,也只能客客气气地送了竹枝和小福出门。中间的管事极有眼色,还送了竹枝一盆迎春花儿,虽不贵重,好歹也结个善缘。开门做买卖么,讲究的是和蔼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