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他先去了胡来俊的吉利堆栈。邻近中午了,如果普通环境,竹枝应当在他那儿帮手才对。谁知本日竟然扑了个空,说是竹枝没有来过。又去苦杏巷,也没人。还是小福机警,说记得这几日竹枝在寻摸都雅的花盆儿,如果花草街上找不着,多数就在瓷器、瓦市铺子里头。
田氏一向呆到晚餐时分才走。孙氏这些日子好多了,已经下得床来,晓得田氏那边也是一家子人,也就没有虚留她。将王氏从房里拽出来,婆媳俩便去灶屋做晚餐。
李管事不解,觉得是竹枝不晓得行情,忙奉告她:“罗娘子,现在举国高低爱这花草,都是讲究养殖高大、俊美的种类,如果那些小的,人家也不要。传闻就连宫里,也多是一人来高的海棠,成片的梅林、桃林,那里有谁养这小的?便是我们铺子里头卖的小盆花草,也不过是将这些地步中的花草拿个安排挤来,好供客人遴选。真正买走的,都是从这地里挖的。”
看来做案头陈列的设法要改改,从其他方面冲破才好。
竹枝可不乐意了,大街上就嚷嚷起来:“甚么急事?非得立马就走?”
说是临时不要去想和离休妻之类的题目,可这脑筋始终停不下来。再加上一向回旋在脑海中,关于铺子如何装修,如何规整花草的事情,竹枝几近一夜没睡,约莫凌晨时分才迷含混糊地闭上了眼睛。
纲领急得抓耳挠腮,偏又说不清楚到底是甚么事,只催她:“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