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五出过后,季文鸳挂记玉嬛,曾派人捎信体贴,玉嬛也递信欣喜过,说统统无恙。只是毕竟牵涉刺杀的重案,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段光阴谢府成心谢客,季家除了体贴外,也没多登门,两人尚未见过面。
接客收礼的侧门几近水泄不通, 冯氏和玉嬛的马车往平常女眷走的偏门去, 那边已然来了很多客人。青石板铺好的巷子里,马车首尾相接, 管事仆妇们忙着号召带路, 见了冯氏,领头那人认得,从速指了稳妥的人迎入府里。
玉嬛深感不测,没敢担搁,只寻个换衣的由头,同石榴走出去。
玉嬛一眼扫见季文鸳,跟冯氏说了声,便凑到老友跟前。
玉嬛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发地收紧。
玉嬛听了,唇角忍不住牵起笑意。
玉嬛跟冯氏心有灵犀,换个眼神便猜得大抵,心头一桩石头落下。
回过甚,冯氏眼底明显藏了担忧,朝她比个嘴型——“别怕。”
脑海里昏沉而混乱,很多事排山倒海般压过来,梁靖有些痛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无需昂都城晓得,他在盯着她看。
更不知那位引得满城送贺礼的侯夫人,又是多么尊荣。
且谢鸿也晓得此事,若该跟永王坦白,谢鸿怕早已说了,哪轮获得她?
永王身量颇高,垂眸盯着她,暴露点驯良的笑,“前阵子她有事外出,却一向没返来,被人给绑了。秦骁的案子关乎令尊安危,本王又传闻她跟你有过旧怨,以是特地召来问问,这件事,你可晓得甚么?”
玉嬛沿着游廊畴当年,女眷这边早已是衣香鬓影、满目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