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栩笑了笑说:“你是华家的一分子,我们体贴你是理所该当的……你身材本就虚,现在又不慎落了水,今后可要留意养着,别落下病根才好。”
华钊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本来传闻他在乡试、会试中的名次都不如何靠前,却在殿试时务策考核中脱颖而出,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还觉得是托了孟大人的干系……你这么说我倒放心了,公然虎父无犬子,既不锋芒毕露,又晓得审时夺度,确切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在翰林院观政期间能够多跟他学,他是孟大人的嫡宗子,懂的东西必定比你多。”
华栩恭敬地称是,华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咛道:“话虽如此说,但你也不成仗着与孟家干系亲厚就在翰林院娇纵自大,肆意妄为,该学的还是要谦虚去学,耐烦去做,万不能让人抓了错处,影响了将来的调任。”
华槿便问她:“大嫂也在吗?是大嫂带笙哥儿来的吗?”
小丫环点头说:“大少奶奶并没有来,是大爷带孙少爷过来的。”
笙哥儿生性好动,脾气也非常活泼,宿世大哥被放逐,他是独一一个养在外祖母身边的孩子,其他的要么跟着大哥去了费事之地,要么就留在华府受二房的郭姨娘的架空和逼迫,当时郭姨娘已经被抬作正妻了。
华槿笑了笑,父亲恰好转过甚来看她,她便牵着笙哥儿给父亲和大哥施礼。
华槿苦笑道:“……原是我玩皮,不听母亲奉劝,爬上假山玩闹,才会不谨慎摔到池子里。所幸池子不深,也没多少石子,我也就悄悄磕了一下,受了点风寒,现在已经没甚么大碍了……却让一家都为我担忧,我反倒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大哥华栩本年二十四,穿戴件蓝色杭绸直缀,端倪俊朗,气质沉稳。他是本年才中的进士,不久前又通过了庶吉人的朝考,现在奉旨在翰林院观政。
华栩晓得父亲这是在提点他,忙谦逊地点头。
华槿点头说好,内心非常感激。
笙哥儿睁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她,“您说得是真的吗?可我每次去曾祖母那,曾祖母都会拿糖给我吃……”说着就嘟起了嘴,看起来有些委曲。
华栩点头说是,却不知父亲为甚么会提及这个,便问:“父亲也传闻过他?他是儿子在国子监读书时熟谙的,当时他学问就很好,夫子经常拿他做的文章给大师通读,让我们多跟他学……此次他能中探花郎也是预感当中的事。”
两父子在书案前说话,笙哥儿就窝在大红雕漆太师椅上吃点心,丫环流苏在一旁服侍着,他本年才五岁,跟放茶点的高几差未几高,穿戴枣红色绣云纹的小袄,带着老虎帽,跟个散财小童儿似得,非常喜庆。
华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糖吃多了对牙不好,姑姑不敢吃,笙哥儿也恰是长牙的时候,也不成多吃。”
许嬷嬷不是说父亲去上衙了……应当没这么早返来才是,她还觉得要等好一会儿呢,没想到已经返来了。
流苏端了太师椅过来给她坐,她把笙哥儿抱在膝上,华栩看到便笑:“我说笙哥儿如何这么欢乐,本来是四妹来了。”想了想,又说:“我听你嫂子说你昏倒了三日,现在可大好了?”
父切身边的几个小丫环守在门口,见到华槿就过来给她施礼,并说:“四蜜斯过来了,老爷正在房里跟大爷、孙少爷说话。”
不过教笙哥儿三字经还是没有题目的,便笑着说:“好啊,槿姑姑正觉着沅芷院太冷僻了,你恰好来给我添添人气。”
华槿有些哭笑不得,笙哥儿如何拿本身跟五弟比……五弟但是养在祖母身边的,本年都八岁了。并且,她的学问很浅显,只是比较爱看书罢了,那里就称得上是几位姐妹中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