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愣住的那刻,墨笔未能及时收住,纸上就不谨慎落了一滴墨水,把最大的寿字污了去。
来人穿戴宝蓝色团花粗布直裰,身量清癯苗条,面如冠玉,五官比女子还精美几分,头上簪着灵芝竹节纹玉簪,手里还横着一根玉笛,就这么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顶风处,轻风吹起他鬓间的墨发,愈发显得他风骚俶傥,风韵无穷。
幸亏统统都重来了,这一世,她必然要把二哥对她的好,全都赔偿给他。
幸亏屋子里只要紫菱在,如果换了旁的懂书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还未等华槿说话,华霖就去瞪门口的紫菱,“你们是如何照顾我mm的,怎把她照顾的傻乎乎的!看我待会不奉告祖母把你们全发卖了去!”
华槿笑了笑,说:“眼看天就要黑了,本日怕是写不好了,干脆也另有好几天,我也没甚么好焦急的,慢工出粗活,给外祖母的寿礼天然要渐渐来,过几日等我临摹谙练再下笔也不迟……紫菱,替我拿绣绷来,有些日子没刺绣了。”
蜜斯都这么说了,紫菱也只能点头,内心却想着,蜜斯病了一场,倒比之前更有主意了。
许嬷嬷是郭府出来的人,如果府里没有郭姨娘,那倒没甚么干系,可现在……就怕她有贰心,放在身边到底有些不好。
宿世她很率性,老是以为二哥待她好是理所应得的,总喜幸亏他面前在理取闹,使小性子。乃至还听祖母的话,怕他带坏本身的名声而不与他来往……
华槿听到紫菱的声音,也忙向门口望去。
紫菱公然看到纸上污了一小块,忙道:“是奴婢该死,不该多嘴害蜜斯分了神。”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该是有多傻,才会冷淡这么一个经心全意待她的哥哥。
华霖见华槿呆头鹅普通,就三步并作两步走跨到她面前,拿玉笛在她面前晃了晃,“大半年没见,我的mm不会傻掉了吧……”
华槿淡淡地嗯了一声,紫菱不明白蜜斯是甚么意义,有些不肯定地问她:“蜜斯,您看这事要如何措置?”
华霖又瞪了紫菱一眼,这才转头去看华槿,华槿倒是扑到他怀里,悄悄将他抱住了,低低地唤了声二哥,鼻尖却有些酸涩。
紫菱捂着嘴笑了起来,假装惊骇的模样跟他告饶道:“二爷您就饶了我们吧,蜜斯这是见着您太欢畅了,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呢。”,说着便朝他行了一礼,“奴婢去给二爷泡茶,上回二爷捎返来的茶叶还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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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身上老是有股淡淡的青草香,不管隔了多久,总能令她心安。
“您让奴婢查的事,奴婢查到了。”她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外,肯定没有人,才低声说:“许嬷嬷年青时候曾在郭老夫人身边服侍,是郭老夫人身边的脸的大丫环,厥后春秋到了,这才被放出来嫁人的。她嫁的是郭老夫人陪嫁庄子里的一个管事,厥后不知到犯了甚么事,被赶出来了。阿谁管事就自暴自弃,也不出去找别的活儿干,整天窝在家里坐吃山空。”
华槿俯身黄梨木雕花书案上誊写,紫菱边在一旁帮她研墨边把这几天探听到的事奉告她。
再次看到清风朗月,疼她至极的二哥,华槿却情感万千涌上心头,只呆呆地看着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她这般大的时候,心性还是很暴躁的,哪能这般胸有成竹,落笔生辉!之前她遵循三姐的叮咛,在书房里临摹名家字帖,就是为了袒护她多年来练就的誊写风俗,尽量让她写的字像十三岁当时的……如何这会子一落笔,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