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傻瓜,华家夫人在这节骨眼上请她,必定是为了她与华枚那件事,而不是这嬷嬷嘴里好听的喝茶。
平国公掌管我朝兵马。也算得上是我朝数一数二的重臣,池晏作为国公府的长孙,就算外头有再多的传言称他体弱多病,朝中还是有很多人想找他费事……平国公担忧他的安危,便派了暗卫时候跟在他身边庇护。
“公子,可要让弄月拦着二蜜斯?”吟风满脸游移地问池晏,“二蜜斯还在气头上,万一待会跟华家的人谈不拢,误伤了她们,那可就不好了……”
华枚去配房换衣裳,丫环就奉了香茗出去给华槿等人喝,桂嬷嬷趁机在华槿低声说:“奴婢刚才去找五蜜斯,正巧听到了五蜜斯在灯楼与人辩论,就出来看了一下,清楚地看到了事情的颠末……究竟并不是五蜜斯说的那样。”
老嬷嬷在宋氏身边当差多年,也见过大大小小的世面,这点眼力界儿还是有的,脸上微微暴露失落来:“夫人也只是传闻平国公二孙蜜斯在普济寺做客,想见上一见,倒没甚么要紧的事……既然蜜斯有要事在身,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便是。”
没想到池二蜜斯会转头说肯去,她天然喜不自胜:“能请蜜斯喝茶是我们夫人的幸运,夫人天然不介怀等上些时候。”
池曜倒没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晓得暗处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亦能处之泰然,毕竟祖父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但媛媛此次的事闹得有些大。祖父如果这么快就晓得了,依他朴重勇敢的性子,恐怕要亲身到普济寺来,到时候媛媛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他寻了件天青色的大氅给池晏披上,又替他打了油纸伞,这才往门外走。
看到池舒媛神采稍缓,又道:“五蜜斯固然也说了事情的颠末,只是我们夫人说,凡事不能只听取一面之词,要听听您如何说,才气下定论……”
当然,这些暗卫除了庇护他以外,还是平国公的眼线……他在普济寺的所做的统统。暗卫都会回禀平国公晓得。
吟风笑盈盈地应是,他就晓得公子不会听任二蜜斯在普济寺胡来的。
池晏走了两步,却回过甚跟正要打伞跟上来的弄月说:“你去跟他们说,这事前别奉告祖父。”
桂嬷嬷轻声说:“是紫菱女人怕五蜜斯出事会扳连到蜜斯,就让我去看看五蜜斯在做甚么……”
池舒媛皱了皱眉,她正要去找华家的人实际。那里有闲暇去喝甚么茶,更何况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夫人,她更没兴趣了。摆了摆手道:“确切是我。只是夫人请的真不是时候,我另有要事在身。倒没甚么时候喝茶。”
…………
夫人让她刺探那蜜斯的身份,还交代她要恭恭敬敬地把人请来……她探听到她身份不凡,是平国公府待字闺中的二蜜斯,外界传言称她深受平国公的宠嬖,她就更加不敢有所怠慢了。
华槿松了口气,她就怕方才送走了一个许嬷嬷,又来了一个……她悄悄地点头,问桂嬷嬷:“这事但是五妹做的不对?”(未完待续)
池二蜜斯不肯去,她也不敢能人所难……国公府可不是能等闲获咎的。
池舒媛倒没想到这么笨拙打动的华枚会有这么个明事理的嫡母,干脆她本来就是要去与华家的人说清楚的,这会儿有人过来请,也省的她再跟人探听华家女眷的住处了,便笑笑说:“既然华二夫人热忱相邀,我这个做小辈的回绝就有些不近情面了……我刚好有事要与你们夫人筹议,还劳烦嬷嬷在前头带路。”
老嬷嬷恭谨地答道:“是五蜜斯的嫡母……”她也看出池舒媛神采不好,估摸也是猜出了她的来意的,忙解释道:“蜜斯千万别曲解,我们夫人并没指责蜜斯的意义,只是想找蜜斯问问环境……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问清楚,我们夫人也不好跟老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