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这时候也走过来讲:“华大人在朝为官多年,一向兢兢业业,恪失职守,与同僚来往皆是循规蹈矩,从不超越雷池半步。下官倒不感觉他待大人冷酷,而是他本身为人朴重,不擅言辞……要不然也不会在寺丞的位子一向冷静无闻,一坐就是近十年。靳大人与他谈过话,该当清楚他的才气……”
上官荣感激地谢过了池慎,池慎淡笑着说:“同是在朝为官,谁能没几个难处……何况是为了拂晓百姓做事,我哪能置之不睬。”
这可逾矩了……万一李首辅不欢畅。究查起来,他们都察院可没好果子吃。
正巧二房要插手来岁春闱的楠哥儿也在房里,她便招手让他过来,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你大伯父升了官,你大堂哥也入了翰林院,你可要争气些才是……离来岁春闱也没几个月的时候了,你这段日子读书可要当真些。有甚么不明白的,就去就教你父亲,你父亲若不在,就教你大伯父也是能够的……祖母现在可就希冀你能考个进士返来,替二房也争争光了!”
池慎拦住了他,笑着说:“倒不必费事,小女正在都督府做客,我让人给她捎个信,让我大半子与范都督提一声便是……如许范都督也应当能猜到是我们都察院的意义,想必不会不脱手相帮。”
上官荣脸上暴露笑意来:“多谢池大人提点,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您是说要绕过李首辅,直接与皇上回禀?”上官荣迷惑地问道。
靳世林听了亦叹了口气:“往年李首辅未曾兼管户部。这些都是由户部呈报,皇上亲下谕旨,派亲王大臣亲身畴昔主持赈灾,非常正视……自打李首辅把持户部大权以来。对这些事愈发不上心了。朝中银两皆归户部掌管,户部置之不睬。我们就是想管只怕管不了……”
这事本也不归都察院管,只是陕西布政使与上官荣有些友情,求到了他面前。他这才会在两位都御使面前提几句……别人微言轻。也是首辅大人面前说不上甚么话,但都御使大人却能上达圣听,他也只能把但愿依托在两位都御使大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