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道:“那郝大通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真吃了珊儿这么个小不点的亏,必定是咬碎牙往肚里咽,遮羞尚且来不及,怎能够还会上门来要说法?莫非还嫌不敷丢脸吗?何况就算他真有要说法的动机,也定是明天直接来要了,何必要再等两天?”
宁中则问道:“你没事为何要这么做?”
“没错!”岳不群持续嘲笑:“若他真弄一个华山全真出来,一来不免会令我们与武当生出龃龉来,打击了两派一贯的杰出干系,到时真起南北道争,我们另有能够为他们所用。再来,本派现在虽说式微,但托庇祖宗昔日风景,华山之名,三山五岳当中仍只要嵩山方能压我们一头,若成了全真分支,天然是能大大促进他们在大明境内的影响,更利于传道。”
岳不群点头道:“恰是!据闻全真七子余下四人这些年也都不在终南山上,而是传道四方,北地五省,就算是归入大明版图的渤西之地,现在也已是全真教的天下了,还与恒山派生出了很多冲突!”
岳不群扭头看向老婆:“如何不对了?”
岳灵珊道:“这就不晓得了!”
宁中则笑道:“这么说珊儿还误打误撞做了件功德?”
岳灵珊愣了愣,转念一想,就晓得是两个师姐早一步返来,将事情说出来了,这本就在料想当中,便搬出早筹办好的说辞道:“下山了!”
全真七子当然不像他们那位师尊普通威震天下,但在北方武林的职位,便如同近十年来五岳剑派的掌门在大明武林,完整当得申明显赫四字,如非需求,华山剑派也不肯开罪他们,虽不知珊儿会如何玩弄他们,但想来还是尽量禁止的好。
岳灵珊仿佛受了气,低着头抿嘴不说话!
岳不群不直接答复,反而问道:“师妹莫非没重视到全真教这些年的行动?”
宁中则恍然道:“以是,你是担忧郝大通上华山是为建派立宗,才明知珊儿扯谎也不说破?”
岳不群笑道:“的确如此,小丫头不诚恳,对我们说的一通话也是掺真掺假,不过她人小鬼大充足机灵则更好,我们今后也能少操一些心!”
岳灵珊恨恨道:“就晓得是她们两个没义气的,一转眼就把人家卖了……”
再者,则是伉俪二人深知全真七子的武功,放眼江湖,俱是一流,珊儿小小丫头,与人家耍心眼便罢了,就怕被逮正着!假定她初生牛犊横冲直撞,真触怒了那位素闻脾气不好的广宁子,恐怕少不得一顿苦头,两人爱女心切,也是不肯女儿亏损的!
宁中则凝睇着丈夫高深莫测的神情,灵机一动,道:“你早想到了?”
一见到女儿,岳不群看来非常惊奇,道:“珊儿,如何只你一人返来?全真教的道长呢?”
宁中则道:“他们既然要你带路到正气堂,天然是有事,又怎会半道俄然下山?”
岳灵珊委曲道:“我,我真的没做甚么……我就是用心带他们在山上绕圈子!成果那老头忒吝啬了,还和我一个小孩子置气,硬逼着我指了然下山路,然后就带着弟子下山去了,临走前还骂爹爹你教女无方,枉称君子剑,过两天他还要上山,这事必然要爹爹给他一个说法!”
岳不群喝道:“够了,左一句牛鼻子右一句牛鼻子,成何体统?要叫道长……你记取,下次他们来,你就本身乖乖上去赔罪报歉!”
“我与他们说话,老牛鼻子不睬不睬就算了,搭话的小牛鼻子也欺负我年龄小,就一向没拿正眼瞧人,我天然得玩弄他们一下才解气……”
萍儿便是两个先一步回山的师姐之一,她们返来时恰好遇见宁中则,见三人去两人回,天然免不了查问一番,两个女弟子不敢坦白,支支吾吾说出了所知的颠末,猜想小师妹是想要玩弄几个羽士,至于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没返来,就不甚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