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道:“我们应当问问银老头是如何晓得黑刀门的事的!”
俱是雪山派之人。
这一番比武在电光火石之间,事尽以后,青荷才反应过来,直感心底发虚,后怕不已,这姓银的虽是傲慢,也的确有傲慢的本钱!
顿时上马去扶!
银不拘一抚大胡子,正待夸一句算你这女娃有眼力,但是还将来得及说出,青荷便又接道:“只不过怕你是班门弄斧,本领不敷!”
城外的呼声,玉凌等人天然是闻声了,只是最多看上一两眼,没有去在乎。
顷刻间弹指剑身,长剑长鸣,剑锋往右一偏,便离开了本来的轨迹,她又悄悄一拍,这一掌便落在厥后冲来的银不拘右肩之上,顿时连人带剑被震离出去。
而她身前的叶明奴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栗,低声抽泣,她便紧紧抱住她以作安抚!
凌珊嘀咕道:“这么多人,莫非也是雪山派弟子?那凌霄城岂不是成了空巢一座?”
但他也不愧是足堪与黑刀老祖并称的人物,在半空强行一扭,已卸掉推力,稳落空中!
青荷骇然道:“师祖那辈人……那起码也有八九十岁了,她如果尚存于世,武功岂不是可骇至极?恐怕都要能比上武当那位老道长了!”
玉凌却点头道:“只怕还比不上!”
玉凌再未几看一眼,牵马走向高原集,道:“走吧!”
凌珊撇了撇嘴,便收回目光跟上,也没再多管!
银不拘怒道:“傲慢女人,趁老夫不备偷袭了一招,就敢对我评头论足?”
她语气降落,想是由那些女人,想到了一样不幸的mm!
玉凌俄然道:“我废那淫贼前,他曾告饶,自称是缥缈天姥的部下,若伤他将受缥缈天姥的抨击!”
银不拘大胡子下的脸变得煞白,有伤的,也有气的,话到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零↑九△小↓說△網】
中间青荷则叹道:“少谷主莫忘了当时那山谷里除了我们,另有那群被掳去的女人!”
浑身如散架,再难聚起余力,嘴一张,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染红了胡子和衣裳!
而她这么说,天然是被这毫无自知的老儿惹烦,没有了胶葛下去的心机。【零↑九△小↓說△網】
这恰是雪山双杰之一,银不拘亲子银千锋,他现在尚在哀伤于父亲伤势之重,又见此人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便生肝火,当即没了昔日对人的谦恭有礼,只寒声道:“你又是甚么东西?我在不在这高原集,要你多嘴?”
玉凌尚且无动于衷,自行其是,疏忽诸外物诸外事。凌珊几人却忍不住转头看,通过城门,就见城外远处,尘沙漫天,无数飞骑若隐若现其间。
青荷茫然道:“缥缈天姥?倒没听过这名号,谷主可知那是甚么人?”
她们边谈边走,便进了城。
青荷道:“你天然是敢的!”
城门外,新来骑士停在雪山派世人一侧,模糊呈包抄态势,一人骑顿时喊道:“你们是甚么人?如何会聚在高原集?”
邀月瞥了她一眼,道:“你管他这些?只要别再不长眼来招惹我们便罢了!”
但是一个“你”字方出,白衣如梭,离马如箭,玉凌身幻浮光之影,一掌直往银不拘胸膛打去。银不拘顿时神采骇然,欲举剑逼人退回,但是握剑之手方才一动,便只觉一股刁悍霸道的无匹气劲已打在胸膛,再也握不住剑,人亦如离弦之箭弹了出去,落在五六丈以外,连滚了数下方才停下。
但也没再细说。
银不拘顿时气红了脸,吼怒了一声,一跃而起,长剑刺来,竟快至极限,只余一道残影!
凌珊点头道:“那也没有那么快啊……看她们当时的环境,不将那些和尚折磨三天三夜不会罢休,就算当即出了谷,也不会逢人便说黑刀门被人灭了门来自揭伤疤,这动静一时半会应当不会传出来……何况,我们分开昆仑山到这里才四天,虽说不是整日赶路,可除了用饭歇息,也没担搁,银老头就算获得了动静,又如何能够先堵到我们前面来?他总不能用飞的……我看再加两三个四天还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