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如许一个奇异女子,与赵凯说话间,却多有尊敬,不得不说,匪夷所思。
赵凯扫视周遭,天然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赵凯眉头很快皱起,嘲笑道:“二弟,斗场之行,你果然变得怯懦如鼠,如同惊弓之鸟,惶惑不成整天了!”
赵至心中升起一个动机,从始至终,不是他在诘责赵凯,而是赵凯用心为之,要的就是他脱手!
藏于心底的弑母之事,如鲠在噎。
此念不通,赵真便觉气愤!
一步走进白春楼,赵真干脆道:“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不喊我,我也筹办找你!”
“那脱手啊!!”
赵真瞧他虚假模样,迟早都要撕破面皮,也不急于一时,本日来此,就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不死不休的仇敌!
赵真言辞锋利,赵凯面上挂不住,忍着没有发作,领着赵真上了二楼。
“我可没大哥大志壮志,赵真一介布衣,乐的做升斗小民!”赵真俄然直起家子,冷冷道:“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让我帮你回想回想。家母离世,但是你杀的?!”
不管赵凯是何用心,赵真来此,便要肯定赵夫人之事!
现在的赵真,心中只要恨。
“我的傻弟弟没有错,弑母的确是我,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赵凯神采冷酷如冰,一双眸子中,仿佛埋藏万重山峦,还稀有不清的野望:“凡是挡我路的人,哪怕漫天神佛,抑或六亲血裔,皆可斩之!”
毕竟,赵夫人之事,他要劈面诘责。
特别是赵真一双紫瞳,分外妖异,此番气愤诘责,更是摄民气魄,令人胆怯!
不敷二十的少年,竟已是大宗师。
不知为何,赵真感觉不妙,一种超出预感的感受,在他的心中翻滚。
“赵凯,你不配做青炎赵家子孙!你底子就不配!”
“好重的杀心!”
声音过分熟谙,听惯十六年春夏秋冬!
圣女不觉得意,问道:“你心硬如铁,枭雄之姿,还会怕他?只是赵真所言之事,是真是假?”
此事若定,龙口之行,便无遗憾。
这名女子,身着绿裙,腰系长剑,黑发如瀑,眉若青烟,水色波纹,星眸中闪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当真是超凡脱俗,人间绝色。
“赵兄,你策划这些年,我实在担忧,此番干系牵涉太大,还需细细考量,不成冒然!”
不冤枉好人,不放过仇敌!
现现在,恍若末路旅人,陌生至极!
赵真一脚踢翻桌子,一跃而起,落在赵凯身前,一把扣住赵凯脖颈:“赵凯?!你如何下的了手!”
青炎郡王府最后的血脉,相互殛毙?